听听她说的,好像只要她们一起做这个项目,收视率和口碑都不是问题。
饼画得太大,制作的内容还是刘欣晨了解不深的部分,贸然下场是不可取的,她谨慎地在话语中寻找回旋的余地:恐怕我不怎么擅长这方面,要是有古装剧你找我,我肯定义不容辞,女性群像剧,我不太懂啊。
你低看自己了,刘姐,谢姝撂下刀叉,白陶瓷盘子里整整齐齐摆好了切割过的肉块,她的笑容宛若肉食动物饱餐后的姿态,您跟影视网站的关系可比我深厚多了,而且没有您,我去哪里找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演员?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谢姝想要的是她的人脉,刘欣晨能插手的仅限于演员筛选和作品放映网站的选择。
刘欣晨最先感受到的是不快,她习惯了在影视制作中处于统领地位,总制作人把控剧组的一切事物。如今谢姝邀她入局,不让渡权力赢得她的青睐,反而一开始就限制她的职权范围。
谢姝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补充:刘姐,这个项目有风险,因为是我的想法,所以责任和风险我想一力承担,要是拉您下场还要让您亏钱,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权力和责任是不能分割的,想要更多的权力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同时狭窄的职权范畴也对应了低风险地区。
刘姐,我不求你现在给我答案,你要是有想法,欢迎随时给我电话。
送走刘欣晨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谢姝准备开车回去,她记得要跟萧绥打个招呼再走,发信息问过他,得知他也马上结束后干脆在餐厅里等了一会。
等待过程中她拨通了何温洺的电话,洛杉矶那边是十一点左右,何温洺应该刚刚洗漱完上床躺着。
晚上好,你到酒店了吗?今天的拍摄还顺利吗?
何温洺那边的声音很低,他最近刚进入一个剧组担任副导演,光是适应环境就耗费了他大多数心力,和谢姝通话时也总是有气无力的:还可以,你呢?最近怎么样?
谢姝想说她最近接触的项目,想说出她的构想和规划,但电话里的何温洺困倦疲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于是谢姝吞下了她准备好的倾诉,转而说:你明天还要早起吧?还是早点休息好了。
嗯何温洺撑着精神挂断了电话。
如果他晚一秒挂断电话,何温洺就能听到他日常处事不惊的女友发出的惊呼,听了这一声他就未必能在异国他乡安睡了。
身在豪门,谢姝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得益于家庭的庇护和自身的聪明,她在大部分场景里都不会是吃亏的人。
唯一一次吃亏还是二十岁时在剧组实习时被卷入情感纠纷后挨了一巴掌。
她以为那会是她人生里唯一一次受伤,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