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登机口站着的坐着的旅客个个蔫头耷脑,群情激奋的那股子劲儿已经过去了,无情的大红色 delayed 专治各种不服,人总是容易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嚎两嗓子跺两脚就能改变什么,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你算个屁。
充满无力感的人们看到一个瘦小的女人笑着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扶进一家牛肉面馆,女人的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在这样一个令人沮丧的夜晚格外刺耳,
“呵,还笑得出来。”
“当然喽,看那男的穿的皮夹克,还有那女的背的包!有钱人啊这是,有钱有闲的日子不要太好过哦!换了我做梦都得笑醒!”
白雪回头看一眼众人不善的眼神,笑着仰起头看向身边的徐昭林,“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对我做的事,还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徐昭林把她扶到桌边坐下,“他们会很喜欢你,因为你比他们惨。”
白雪把包包挂在椅背上,低头笑着看徐昭林擦桌子,“所以人的喜欢和讨厌都不值钱。”
“你可算是开窍了,三十而立嘛,不错。”徐昭林把纸巾扔进角落的垃圾桶,拿过桌上的菜单看起来,“牛肉面和羊肉串?要不要辣?”
“要啊,多要辣。”白雪用手指捏起桌上的辣椒罐盖子,确认有足够的辣椒,再看一眼满满当当的醋瓶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徐昭林,我很喜欢你的诚实。”
皱着眉认真翻看菜单的徐昭林笑了,眉心舒展,“刚才还说喜欢不值钱。”
“可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个了现在。”白雪没有笑,很认真地回答,指尖在木桌上划拉,
“这么说以前还是有别的感觉的喽?”徐昭林合上菜单,掏出手机扫码点单,
“忘了。”白雪歉意地笑笑,“真忘了,感觉这东西很难记住,何况现在我连有些事儿都记不住,这件事和那件事之间总是有好多空白,想破头都想不起来。”
徐昭林忙活好了抬起头,“嗯,那就别记了,反正值钱的事儿也没多少。”
“这倒是。”白雪皱起眉,严肃地点头表示认同。
面很快来了,白雪拎起醋瓶就绕着圈的往上浇,眼看着红汤变黑汤了才肯罢休,放下醋瓶子又掀开辣椒罐子猛蒯几勺辣椒扔进碗里,一套操作下来徐昭林的眉头都快拧成百叶结了,
“你跟这面有仇啊?”
“没啊,我就是馋,馋酸也馋辣。”
“那到底是男还是女呢?”徐昭林趴在桌上支着脑袋笑,“还是龙凤胎?”
白雪吸溜面吸溜得带劲,听他说这没谱的话也不咬断,从碗里抬起头冷冷看他一眼,等把面全部塞进嘴里才开口说话,腮帮子鼓得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