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哭着跺脚:“这哪里行啊?咱们没这些东西,出去怎么过日子?”
傅丹君见此只得安慰:“将来我见到皇上,让皇上下旨要回来就是了。”
兰芳终于止住哭泣:“饶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恨兰香,竟然鬼使神差的回来了。”
卧室里,傅丹君的床铺被掀开了。
床下暗格里的东西被尽数翻出来,陆毓看着这些东西骂骂咧咧起来。
“这个婆娘够黑的,好东西都给她藏起来了。”
元氏趁机恨说:“怪不得侯府一天比一天穷,全让她藏到床底下了。”
陆鸢顾不得说话,抓起金的银的往袖子塞。
裴婇留了个心眼儿:“咱们多少给她留一点,别全拿走,万一告状到皇上跟前岂不是闹大了?”
几人一听有理,挨个丢下一点簪环首饰。
而后一起扬长而去。
兰芳陪着傅丹君回来,看见床铺被扒得破破烂烂,东西全没了。
“这些天杀的,太缺德了!”
一边说一边扑过来哭,傅丹君依旧淡定:“即便都是陪嫁,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你看还剩什么,收拾了咱们好离开。”
兰芳擦掉眼泪,跑去找寻可带走的东西。
最终她带上了剩余的银子以及傅丹君的衣服和一些首饰,出门坐马车离开。
兰芳在马车走远后,掀开车帘往外看看,发现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她既兴奋又担心:“以后就剩下咱们主仆二人,所剩下的银子也没多少,可怎么过呀?”
傅丹君听见笑了笑,暂时没告诉她还有些铺子。
当年傅家陪嫁的店铺,并没有写入嫁妆单子。兰芳和兰香也并不知情,为得就是掩人耳目,将来陆家有负于傅丹君的话,好给女儿过下半生。
父母爱女的一片苦心,果然派上了用场。
傅丹君这几年也暗中叫人好好管理店铺,生意还不错。
客栈里,兰芳躺到床上昏昏欲睡。
傅丹君见她像是病了,又发现胳膊上有伤,才知道她被打得很严重。
出去叫个大夫来诊治,开了几副药。
兰芳躺在床上被傅丹君喂药,过意不去。
“我起来自己喝。”
傅丹君按住她笑说:“咱们还分什么主仆?以后就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了。”
兰芳喂了两口苦药,担忧地说:“我怕陆家人找到咱们,继续为难小姐。”
一语刚完,外头便有人踢门。
兰芳挣扎着要起来:“我去应付。”
傅丹君按住说:“也许是店铺伙计,我去。”
一边将床帐子落下来,掩住兰芳。
外头的人已经破门而入了,兰香带着身穿华服满头珠翠的进来,后头还跟着个侍女。
“小姐住到这里来了,叫我好找。”
兰香一边走动一边环顾客栈:“这里也太寒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