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着大雨,我匆匆进屋,看见王姑娘已经坐在椅子上上班,我心里一阵窃喜。我整理一下办公室,照例为王姑娘泡好茶,为她腿脚不方便减轻走动。王姑娘看见我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对我微笑着说:你这么匆忙,这几天都没来,在做啥子?
我跟她说了这几天的行踪,还摸出学校发给我的精美纪念品,一支黑色钢笔,让她写一写,看感觉如何。我们边做事,边谈心,整个一天,都在快乐中度过。晚饭后,老尤叫我给他帮忙,我只好去了。晚上在老刘的火锅店睡沙发,与老刘的小舅子躺着聊天,外面的街上很吵人,整个晚上都迷迷糊糊地,没有休息好。我想到,这是汉城的中心地带,商铺价格昂贵,人气旺,适合做经商,但对夜间休息养身确实不适合。以后还是远离。这个漫长的暑假,我将在城里渡过那么多日日夜夜,先要解决好休息的地方。
这个让我过得很有意思,有事做,还认识了不少美女。与王姑娘的交往中,渐渐感到了成熟女性不象那些小女孩那么容易拿捏。自从拒绝到她家与她一起打麻将后,便产生了一种兴趣不和,不是一路人的感觉。我后来渐渐了解到,她是城市姑娘,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经济条件好。我冷静思考后,跟自己定位,交友还是要适当调整对方的兴趣与爱好,不然半途而废。给自己情绪上采取了冷处理。
我在充实暑假生活的同时,重点将自己离开铁钉作为重点,做事有时也是靠运气。在中国传统命理文化中,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些说法,把运放在前位,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做事跟打仗一定,讲天时地利人和,我之所以很顺利地将自己从铁钉调回清流故乡,于开学前的八月下旬在主管部门看见了调动文件,就是因为调离单位的领导同意签字调离,不强制性挽留,也是做了校长一番工作的。而调入单位,也正好是有一位老同学在负责签字,他没有说二话就签了字,再说,区教办的主任又是长辈子,一个院子的,他不可能不帮忙。就在暑假将近过了一半的时候,主任的母亲老去,我同老幺,专程回马伏山吊唁。这是最热的三伏天,主任一家完成了老母送老归山后,我陪长辈子主任顶着烈日走山路上街,把他送到家里,顺便就谈了自己关于调回来的想法。他觉得也该回故乡工作了。而在县上,我拜托老尤帮忙,请他亲戚放在心上。就这样,轻轻松松,如愿以偿回来了。为办成一件大事,要走多少路,要用多少时,要找多少人,要说多少话,要用多少费,这些看起来不经意,回想起来确实很复杂。有了第一次从古楼调下山的经历与经验,这第二次调动,我便有了成功的把握,做到有计划,有方案,有行动。这也让自己成熟了,能力提高了许多。
说起这次调动,主任的家属张老师还微笑着夸我能干,一个山里娃,不依靠父亲兄弟,自己协调一些必要的关系,独立开展工作,硬是调回来了。她鼓励我回故乡后,多为建设家乡教育事业做贡献。
暑假还有两天就开学了,我早些结束了暑假工,开开心心与国土组的美女们说了再见,为进入新的工作境界做些必要的准备。之外,离开学的暑假还有两天,我将暑假暑假的丰厚收入拿出一些,为父亲的六十六岁生日办了一餐,请大哥二哥三哥老小来祝贺父亲生日,也算是我多年来作为游子,回来尽孝心,来个一醉方休,好不快哉。开学前夕,在老家欢聚一堂后,专程去拜访了我的恩师覃书记。以后又成为同事了,少不了要打交道,还要他继续关照。他硬要请我在他家吃中午饭,我只好顺从老师。亦可以加深交流。离开古楼到铁钉后,就很少在一起,这次谈心谈话很畅快。他也知道我在铁钉六年来,学到了不少东西,基本成熟了。一个好汉三个帮。回来后,对他的管理工作不会少助力。从上下级领导关系协调来说,我这几年更注重了与县级主管部门和区级单位的协调,这将多老覃的从政有帮助。他很看好我这次调动,给予了期望。
现实是残酷的。我回到清流乡后,我并不满足现实,好些事情没有遂愿,也许让老覃难免有些失望,但我尽力了。老覃这个人,我跟他接触多了,书教得好,教育教学管理也是行家,但改革开放十几年了,他的思想显得有些传统与保守。尤其是在处理上下级和内部关系,包括家庭关系,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老覃跟我一样,从大山里走出来,那山民的善良和淳朴,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是,在管理中,还要灵活,要顺势而为。
老覃以前在古楼那几把火,烧得很旺,可是下山后,少了那股子锐气与魄力,我觉得不很让有些满意。我得到一些反馈,但我是他学生,担心他介意,不敢明说。我好几次与他交流,都把话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