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胜在被两人收拾得一尘不染。
冯晚晴手里端着玉米碴粥,想吃却又不好意思先动筷,“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
“咱来知青点这么些日子,我还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苏晓芸给她夹了一大块炒鸡蛋,“以前不懂事,现在想开了。”
潦草一句带过,好在冯晚晴没有多问。
毕竟来了石岗村,条件艰苦,一切都得靠自己。
一天不下地,就没有工分入账。
而在屋里火速光盘行动的两人,毫不知外面几个知青还有周遭邻居,全都伸长了脖子闻着空气里的香味。
“这味道油润得很咧,俺这肚里五脏庙直发响!”
“不愧是知青啊,手头就是比咱富裕,炒鸡蛋也能吃得上嘞!”
“过年俺都没尝着个鸡蛋味。”
“刚才隔着门缝,我还瞧见苏晓芸做饭哩,没想到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
议论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好巧不巧,刚从地头回来的周学军听了这话。
他手里拎着的锄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长相平凡的脸上挂着黑泥,打了一层蛤蜊油的头发油腻,零星扎着几根玉米须子。
好啊!
他就知道苏晓芸还有吃的!
闻着空气里的香味,他再也忍不住,几个箭步冲进知青点,直奔东间配房。
砰砰砰!
“苏晓芸,你出来!”
“咱都是一个集体,你吃独食算怎么回事?这么香的炒鸡蛋,好歹也得给大家沾沾筷头吧,做人别太自私了!”
周学军把门板拍得震天响,义正言辞地喊道。
屋内,苏晓芸刚好吃饱。
听着外头鬼哭狼嚎声,她嘴角勾出丝冷笑,“晚晴,现在还早,咱俩去趟镇上的供销社?”
“我想着买双胶鞋和手套。”
地里农活任务繁重,除了割猪草就是除草掘地。
要是想手心不被磨烂,必须得戴手套。
冯晚晴收拾好碗筷,“不走着去,咱们搭车,来回两个小时够了,下午上工要紧着些。”
两人商量好,直接出门。
苏晓芸放轻步子,眼里闪过一道恶劣。
啪!
开门的瞬间,她一扫帚就扬出去!
扫帚条子正抽中周学军的脸。
刷刷几条红印子在他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啊啊啊,苏晓芸!”
周学军疼得呲牙咧嘴,杀猪叫传得整个知青点都能听见。
苏晓芸故作惊讶,“你怎么扒在女知青房间门口啊?我这想扫门板子上的灰,不小心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不过你还是注意点形象吧,不然容易被当成流氓罪蹲班子。”
说完,直接拉着冯晚晴走。
她俩得快点,不然时间不赶趟。
“你们这是干嘛去?!”
周学军拉着一张长脸,耷拉的眼角泛着阴戾气,跟谁欠他三吊钱似的。
苏晓芸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管得着吗你,你是大队长还是村支书啊,我们去哪还用跟你报备?”
“晚晴我们走,别搭理这晦气东西。”
周学军:……
他目光阴沉,恶狠狠地盯着苏晓芸离开的背影。
拳头无形中攥紧。
好啊,苏晓芸翅膀是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