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赤井秀一,可惜男人盖上眼罩开始装睡。久川埴泄愤似的地一脚踢在他小腿,坚定地表达他的不满,转头压低了声音道:
“行,他不走,我走就是。”
久川埴被引着带去最后一排的空位,对于贵宾级客户主动选择的降仓待遇,空乘小姐显然感到十分抱歉,饮品和餐点不要钱似的往他桌板上送,直到久川埴忍不住呵止才罢休。
他叹了口气,烦恼地揉着额角,打算在毛毯下度过剩下约十小时的无聊时光。
隔壁的男高中生全程都在翻阅机场提供的解密杂志,平均三十秒翻过一页,不到十分钟就翻完了整本,而后猛然与一直观察他的久川埴面面相觑。
“你好,想喝点什么吗?”
久川埴尴尬地笑了一下,指指面前琳琅的饮料罐子。谁知那男高看他们一眼,又看向他,顿时兴致盎然起来,激动地附在他耳边说:
“你是个医生,是吧!”
久川埴略微一怔,只听他接着低声解释道:“你的手指上有长期操作医疗器械留下的特殊手茧,身上带着碘酒的气温,右手食指上有硝酸银的黑色斑点,这些都是医疗从业者的特征——所以确实如此吗?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啊,呃……”久川埴被他眼眸中亮闪闪的好奇心晃了一下,正要开口答复,又遭到对方阻止。
“嘘——抱歉,我们轻点聊,还有人在睡觉。”
他比着噤声的手势,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另一侧座椅上瞟,久川埴这才发现那还睡着一位女孩,柔顺的黑色长发已经被压得乱糟糟的,有些甚至跑到了男高肩上。
“事实上,不完全对。”久川埴配合着压低声音,也与他耳语,“我还没拿到执业资格证,比起一名正式的医生,说是个外行的医学生还差不多。”
他干笑着,下意识搓了搓刚被提到的右手手指,那里的确有作为推理证据存在的硝酸银的痕迹,是前些天久川埴着实闲过了头,去地下诊所帮忙时不小心溅上的。
实在太粗心了,他自我反思了一会,随即决定要推卸责任。
“不过,你真的很敏锐诶,能从一点痕迹就推理出这么多……你是什么人啊?”
话音未落,那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就像等着这句提问似的,十分流畅,并且得意地说道:
“工藤新一,是名侦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