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组织运作核心的大项目,不说那位,连朗姆的独眼都盯着这块大饼呢。这会近的远的唱红脸的招数都用尽了,只好由久川埴试着唱唱白脸怀柔一下。
——不过,他猜想自己在雪莉眼中也没多少好感,毕竟蜜勒米尔一直和琴酒走得很近。
于是久川埴只笑说“我试试吧”,伏特加帮他打开门上的大铁锁,久川埴便一个人进去了。
一走进房间,就感到潮湿冰冷的空气直往骨子里钻,他不由捂紧了外衣。
杂物室的环境实在不行,平时压根没有人来,水管坏了许久都无人维修,漏下的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宫野志保坐在水管边上,也不知怎么忍过这段时间的。
要让明美小姐看到,怕不是心疼要死。久川埴了解做“姐姐”的心情,摸索着找到水管漏水的地方,抬手把上游阀门拧紧了。
水总算不滴了。宫野志保置若罔闻,垂着脑袋,瘫软在地,一只手被手铐限制着,蜷缩在那个小角落里。
久川埴叹了口气,半跪她面前:“雪莉?”
她大约听见了,依然低着头,抗拒般不吭声。
膝盖刚碰到地面,一地的水就争先恐后般浸润上来,粘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必不可能有多舒服。而宫野志保已然在这湿漉漉的环境中呆了这久,久川埴瞧她失了魂似的可怜模样,又想起伏特加的评价。
——倔强的姑娘。
他又叹一口气,说:“对于你姐姐的事,还不需要这么悲观。”
宫野志保的手指动了动,仿佛省点模式中的机械艰难地启动,一点点信息都要大脑生涩运转许久。久川埴耐心等待她的迟钝反应,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少女恍惚般呢喃一句:
“……姐姐?”
“是,有关宫野明美小姐,我想你不会介意与我聊起她。”
“……”宫野志保终于抬起头来,定定地打量他许久,突然道,
“介意。”
打好的腹稿一时哽住,久川埴没料到她拒绝如此干脆,无言听她说起:
“你们胁迫她,用她的安危作威胁,三缄其口对我隐瞒她的现状……这些骗局已经骗不到我了。现在,又打算怎样编出一个新的谎言?”
她的声音平稳,依稀隐含些应激般的颤抖,像卡带的磁带般断断续续开始控诉:“……反正我在这里,她的好坏生死都由你们随便捏造,我也无法辨别真假,那不如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