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对峙(1 / 2)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雕花窗棂,丫鬟那大喇叭般的呼喊,直接把林宇从美梦中拽了出来:“公子,公子!老爷急疯啦,催您赶紧过去呢!”林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准没好事。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脑袋像灌了铅,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本以为穿越成王爷的儿子,就能吃香喝辣、逍遥自在,结果呢,日子过得比前世996还惨。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早知道穿越是这待遇,打死我也不来!这便宜老爹,看着比黑心老板还狠,啥时候才能轻松点啊。”嘴上这么说,身体却麻溜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还不忘朝旁边脸蛋红扑扑的丫鬟翠儿眨眨眼,嘴角一勾,调侃道:“翠儿,今儿你这新簪子挺别致啊,哪家公子送的?”翠儿脸皮薄,被他这么一打趣,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角嗔怪道:“公子又拿我打趣,哪有什么公子,这是我自己随便买的。”林宇哈哈大笑,笑声在庭院回荡,这才优哉游哉地朝着散发威严气息的书房晃过去。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照进书房,在青砖地上切出一道道光影。林宇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和墨汁味扑面而来。宁王正趴在桌子上批改奏折,毛笔停在朱批末尾。听到声音,他慢悠悠抬起头,腰间的八卦玉佩轻轻晃动,在《大明会典》封面上投下一片细碎影子。“你知道今天进宫面圣意味着啥不?”宁王的声音又沉又冷,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他把毛笔重重搁在笔架上,玄色道袍下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都泛白了——昨夜他刚收到密报,温体仁在皇帝耳边吹风,说宁王世子想借着农政革新跟外臣套近乎呢。

林宇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微微发颤的腰板,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雕花窗棂外,几只麻雀奋力扑棱翅膀,嘈杂声响像尖锐利器,搅得他心神大乱。“孩儿不知道。”他艰难开口,声音干涩微弱,垂眸死死盯着父亲案头砚台里未干涸的墨痕,思绪却像陷入了一锅煮沸的油锅,翻腾不止。当今圣上那叫一个生性多疑,对朝堂风吹草动警觉值直接拉满,手段更是狠辣,妥妥的“杀人不眨眼”,谁敢忤逆他,那真是分分钟人头落地。在这种局势下,想给圣上提改革的建议,简直就是让小绵羊主动往狼窝里蹦,危险系数爆表。改革本就动了旧势力的奶酪,推行起来难于上青天,而且跟圣上说话,那可是一个字都不能说错,一个提议不称他的心,就可能被曲解成谋逆,直接凉凉。要是用词不当,想法没对上圣意,瞬间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不仅自己小命没了,搞不好还得连累整个家族被团灭。

但一想到紫禁城那高大巍峨的宫墙,林宇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速。踏入这深宫,就像穿越回历史,那举世无双的永乐大典孤本,每一页都泛黄,却藏着华夏千年的智慧,从经史子集到天文地理,简直就是知识界的“天花板”。还有宣德年间的青花瓷,那质地细腻得像羊脂,摸着都感觉暖暖的,上面的花纹就像活过来的小精灵,有龙凤呈祥,也有山水田园,美到犯规,代表着当时工艺的最高水平。更别说那些稀世珍宝,以后只能在博物馆隔着玻璃眼巴巴地看,它们可都是王朝兴衰的见证者,藏着无数故事。林宇一想到这些,眼睛瞬间放光,就像有两团小火苗在眼底燃烧,感觉那些宝贝伸手就能碰到。要是能亲手摸一摸,感受一下穿越时空的温度……不对,就算“借”一件留个纪念,也没啥大不了的吧?毕竟自己身上也流着朱家的血,往上数几代,祖宗也曾在这宫墙内叱咤风云,这能算偷吗?

宁王瞬间怒目圆睁,“啪”地用力拍案而起,那厚实的手掌落下,劲儿大得把案头压纸的镇纸震得“当啷”一声脆响,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逆子!还敢走神!”他怒喝着,几步就像一阵风似的跨到儿子林宇面前,宽大的袍袖随着剧烈动作带起呼呼劲风。林宇这时才惊觉,父亲眼底布满交错纵横的血丝,像张密网,尽显疲惫与忧思;鬓角的白发,在透过窗棂洒入的晨光下根根分明,刺眼得很,感觉就像一夜之间被岁月染白了。

“陛下听说你最近沉迷钻研农政之事,已经下了特旨,召你入宫觐见。”宁王声音压得极低,像生怕隔墙有耳,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朝堂上,温体仁那帮奸佞之徒可死死盯着你呢。这次入宫,稍微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无翻身的机会,你可一定要警醒啊!林宇被父亲这一嗓子吼得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直接撞到身后门框上。他赶忙低下头,小声嘟囔着:“爸,您消消气,我错了还不行嘛。”此刻,他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一方面是被父亲的怒火吓得够呛,另一方面,一想到马上要进宫面圣,那压力简直大得像座山,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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