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声马嘶,那叫一个凄厉,跟开了刃的大砍刀似的,“唰”地就把这死寂的夜空给劈开了。林宇跟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瞬间从榻上弹起来,麻溜冲向马厩。还没进门呢,一股子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就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月光跟不要钱似的,从破瓦缝里拼命挤进来,照出的场景那叫一个惊悚——枣红马健壮的后腿被撕开三道大口子,血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地流,在地上都积成一小滩了。二十多匹战马这会儿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角落里挤成一团,有的马蹄子不停地刨地,有的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马蹄子底下,半截毛茸茸的狼尾巴横在那儿,一看就知道刚刚这儿经历了一场恶战。马匹们吓得胸脯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呜咽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跟夜风一搭配,在驿站上空搞起了“午夜惊魂合唱”,听得人后背直冒冷汗。
*“快结圆阵!火枪瞄准外围,都给我支棱起来,别掉链子!”林宇扯着嗓子大喊,声音跟打雷似的,在这乱糟糟的场面里,硬是穿透了层层噪音。赵猛跟一尊铁塔似的,稳稳地站在林宇身前,手中长枪跟条活蹦乱跳的蛟龙似的,“唰”地横向一扫,枪尖带着呼呼的劲风,精准地刺中一头扑来的灰狼。那灰狼庞大的身躯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挑飞出去三尺多远。落地后的灰狼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立马一骨碌爬起来。黑暗中,它那琥珀色的竖瞳透着幽冷的光,跟两团鬼火似的,满满的都是凶狠和不甘。喉咙里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跟砂纸摩擦似的,听得人牙碜,浑身起鸡皮疙瘩。尖锐的狼嚎声在山谷里来回回荡,和山谷的回音搅和在一起,感觉就像有无数小恶魔躲在黑暗里,疯狂地应和着,把恐惧的氛围渲染得越来越浓。“我去,是狼群!”张二柱声音都开始哆嗦了,手里的火铳也跟着抖个不停,“想当年萨尔浒之战后,咱带着麾下三百勇士拼死突围,结果在那深山老林里,碰上了大群饿狼围追堵截。那些恶狼的眼睛绿幽幽的,跟鬼火似的,在黑夜里闪着吃人的光。整整三天三夜啊,咱们没合眼,边打边撤,靠着手里的刀枪和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才从那像潮水一样的狼群里逃出来……”话还没说完呢,右侧围墙那边突然传来石块崩裂的声音。好家伙,三只巨狼踩着碎砖就冲过来了,锋利的前爪在地面上擦出一串串火星。飞溅的碎石跟子弹似的射向周围士兵,一个新兵没来得及躲开,额头被划出一道大口子,血瞬间就把眼睛给糊住了。
林宇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干草叉,结果就看见李狗子跟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这李狗子平时闷葫芦一个,这会儿却双眼通红,跟发了疯似的,拿着火铳托就狠狠砸在狼头上,嘴里还喊着:“还我阿娘命来!”原来三年前,他老家被狼群洗劫,母亲为了护他,被狼给吃了。火铳打完弹药的那一刻,李狗子不但没退缩,反而直接把火铳狠狠砸向巨狼的鼻梁。趁着狼吃痛往后仰的功夫,他麻溜地翻身骑上狼背,双臂跟两把大钳子似的,死死勒住狼颈,任那狼怎么翻滚撕咬,他就跟焊在狼身上似的。可惜最后还是被后续赶来的狼群给淹没了。林宇见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怒吼一声,手中干草叉狠狠刺向那行凶的恶狼。可狼群跟汹涌的潮水似的,攻势太猛了,众人有点招架不住,这形势眼瞅着越来越危急。
“听我指挥,交替射击!千万别让它们近身,稳住啊!”林宇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发现狼群的攻击套路有点诡异——每次火铳齐射的间隙,就有灰影从断墙缺口钻进来。他眼睛往马厩方向一扫,就见马厩边藤蔓在风中晃来晃去,看着怪瘆人的。突然,他扯着嗓子大喊:“赵百户,赶紧带人守住马厩!这些狼崽子惦记上咱们的马了!”赵猛一听就明白了,带着十名士兵麻溜地冲向马厩。面对三只试图拖走一匹被咬住后腿的马的狼,赵猛大喝一声:“咱神机营的汉子,还能怕这畜生?”说完,长枪跟条出水蛟龙似的,直取头狼咽喉,枪尖和狼爪一撞,火星四射。他身旁的士兵们也不含糊,哪怕被狼爪划破皮肉,也死死护住马厩,坚决不让狼群得逞。
就在这时候,周铁牛猛地瞪大了双眼,跟见了鬼似的,手指着西北方向,扯着嗓子大喊:“我滴个乖乖,大伙快看呐!”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月光下,一片墨色的黑暗汹涌而来。那是黑压压的狼群,跟决堤的洪水似的,朝着他们疯狂涌来。仔细一瞧,好家伙,数量多得吓人,粗略估计得有上百只。在狼群最前头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头狼,它身形庞大,立起来都快有一人高了。额间毛发是诡异的雪白色,在月色下闪着幽光,跟被霜雪染过似的。狼群所经之处,原本生机勃勃的草木瞬间被压得服服帖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跟一层无形的阴霾似的,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用火攻!”林宇见状,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之下,猛地一把扯开身后披风。那披风被风一吹,猎猎作响,跟一面黑色旗帜似的。他迅速把披风裹住熊熊燃烧的火把,然后运力挥臂,火把裹挟着披风跟一道黑色流星似的,朝着狼群狠狠扔过去。刹那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驿站,橙红色的光芒四处蔓延,把周围照得清清楚楚。林宇这才震惊地发现,地上密密麻麻的爪印错综复杂。仔细一看,嘿,除了明显的狼爪印,居然还有人类的脚印!那些人类脚印和狼爪印连在一起,方向一致,明摆着有人故意引导这群恶狼。他目光如炬,紧盯着不远处山梁上一闪而过的黑影,那黑影身形矫健,眨眼就没了,心中暗自琢磨:“这背后搞鬼的敌人,心机深,手段狠,可比眼前这群凶狠的狼群难对付多了。”火势凶猛,热浪滚滚,暂时把狼群给逼退了。可那燃烧的帐篷在大风里,眼看着就要熄灭。炽热的火焰舔着帐篷布料,发出“噼啪”的响声,跟在做最后的挣扎似的。火星子被气流一冲,像烟花似的四处飞溅,有的落在士兵们的盔甲上,瞬间烫出一个个黑漆漆的小点。林宇擦了擦伤口,瞧见士兵们虽然累得够呛,但眼神坚定得很。张二柱一边给受伤的战友包扎,一边扯着嗓子喊:“当年萨尔浒咱们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些狼崽子?兄弟们,支棱起来,别怂!”王三虎则把剩下的火药分给大家,大笑着说:“兄弟们,让这些畜生尝尝咱神机营的厉害!”受伤士兵的**声、绷带撕裂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混着草药的苦涩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