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愣神,王奎指了指黄老板脸上的纱布,
“你这是怎么搞的?”
黄老板愁眉苦脸,“唉,这不是女儿出事了,我心里急嘛,没留神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就这样了。”
他嘴上说自己的伤不要紧,我却暗暗把眉头皱起来。
看黄老板的气色,似乎没得到太多改善。
按理说自从他家的风水恶煞被我化解之后,黄老板一家的气运也会跟着抬升不少。
可这都两个月了,怎么还是一副衰相。
我比较担心黄依依的状况,边往里走边问道,“你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我不知道,很难说。”
黄老板迟疑了一会,小声说起了黄依依的情况。
自从上次我们离开之后,黄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黄依依也照常回学校上课。
可就在三天前,她陪同学去了一个地方,回来后就吵着头晕,想睡觉。
起初黄老板没当回事,不料女儿一脚睡了很久,醒来后就变得木讷呆板,好像整个人变傻了似的,就知道在房间里坐着发呆。
“这是什么病?”
我和王奎对视一眼,说还有吗。
黄老板摇头说没了,“她吃得下也睡得着,体温正常,也不像是感冒发烧,就是人变傻了,问她什么都不说,好像突然换了个人。”
“没事,等我看看就知道了。”
我迫不及待要去黄依依的房间,王奎却拦我一下,慢条斯理说,“等会儿,还没说报酬的事呢。”
我满头黑线,这家伙不愧是个标准的奸商。
黄老板急得满头大汗,“需要多少钱你直说,只要我女儿能恢复正常就行。”
我一看王奎那损出就是准备狮子大开口,直接把手搭在他肩上说,
“奎哥,之前两单生意,前后已经在黄家捞不少了,这次就当免费附赠一次服务吧。”
“那怎么行?干这行是有原则的,赔本的买卖我从来不接。”
王奎摇头晃脑,刚要反驳我。
狈精却忽然用爪子拽了下我的裤腿,示意有人来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黄依依的母亲黄太太。
正带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朝别墅走来。
老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小老头,穿着黑色短褂,手上拿了串枣木珠。
小老头身边则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我们好奇地看向黄太太。
黄太太说,“这位是张文龙大师,我请他来帮女儿看病。”
王奎当时就把脸垮下来,“我说大嫂子,你这么做有点不地道啊,一单生意怎么能请两拨人?”
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行之间为了避免恶意竞争,从来不会插手同一件生意。
既然找了我们,就不该再找别人。
黄太太理直气壮道,“之前的事情就是找你们解决的,可不到两个月,我女儿就又生病了!”
得,这是暗讽我们手艺不行。
王奎马上甩脸,“那你就让这位张大师给你女儿治吧,恕不奉陪了!”
他转身就朝别墅外面走,我跟上去说,“奎哥你至于吗,不赚钱了?”
王奎把眉头皱下来,“犯忌讳的事我可不干。”
自从吃上软饭,王奎的腰杆子反倒硬了不少。
主要是柳芳带的嫁妆足够丰厚,他已经不那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