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地!我们借道阴间,从地下走的。”
见她们不信,他连忙说:“城隍给了我们令牌,开了个后门。你们猜城隍是谁?你们肯定猜不到!”
“是谁?莫非是……以前哪位前辈?”
易存二傻乐,笑道:“是迟师姐!”
风扶柳微怔,“哪个迟师姐?”
“师妹你傻了,还能有哪个迟师姐!自然是我们的好朋友!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相亲的好师姐,逢雪师姐啊。师姐可厉害了,如今不仅当了城隍,在阴司那边名气也大着,地底下方向难辨,幸亏有鬼差带我们,你说那牛头鬼差说什么——”
“闭嘴!”
易存二喋喋的嘴巴闭上,瞪大牛眼,“长孙、长孙师妹。”
门啪地一声在眼前合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他记起正事,在外喊道:“师妹,迟师姐让你们去她那边,这里邪气,有危险!”
长孙荷月在里面气呼呼地回:“我们难道会怕,用得着她保护?我不去,要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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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少年坐在客栈门口石阶,唉声叹气,“哥啊,你说介可怎么办?”
“怎么办,谁让你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是她太爱生气了。还是咱风师妹好,温柔体贴不生气,”他顿了顿,又添道:“迟师姐也好,师姐打我是为了历练我,原是一片苦心。”
耳畔响起道轻轻柔柔的声音,“这位小兄弟。”
少年抬头,眼前不禁一亮。
是个浑身白衣的少女,立在皎皎月色里,浑身白得发亮,一条红丝绦系在盈盈腰间。
她抿唇微笑,道:“小兄弟,可有看见一行老少来投宿?”
易存二想了想,“未曾。我们才来这里,”见少女要走入客栈,他好心提醒,“这间里面只有我师妹几个人。”
少女闻言,面上神情一变,眼里噙着泪,楚楚可怜,“这可怎么办?我找不见他们了。”
她掏出方白色手帕,掩住面孔,双肩微微颤抖。
易求一的心中不自觉涌上怜惜之情,抬头一看,自己的弟弟已经站在少女旁边,拍着胸膛表示一定会帮她找见家人。
这位姑娘叫做琉璃,年约十六,自述是随一大家子千里迢迢前来礼佛。不曾想在送佛的前一天,街上高僧说法,万人空巷,她与亲人被人群挤开。
她身上没有盘缠行囊,在城里寻过一圈,每间客栈都找过,没有找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