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央,一身薄衫已然看不出底色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头顶的绳索被悬空的烛火环绕,风一吹便溅上几滴火星子,滋滋啦啦地燃烧又熄灭,不知何时断个彻底。而他身下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倒竖着尖锐的利器,玄黑的金属打造,每一根倒刺的顶端都闪着幽幽的咒符。一旦掉下来,不仅万箭穿身,怕是魂魄也要被扎得粉碎殆尽。
便是那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邪魔,亦有重生轮回的权利。
罪不至此。
何至于?
少年此刻是清醒的,他麻木地盯着眼前地面上某一柄利刃。他愤怒着,诅咒着,他不服输。最算被放弃又如何,他选的路自己认。他本就没爹没娘赤条条来,有本事就让他无有回头路,但凡怨魂不散,他必杀回来,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石室一角的桌案边,罪魁祸首正悠哉地品茶,目光既不落在筹码身上,亦不屑俯视天庭众生。
无忧与风鸣对视一眼,“动手吧。”
将军点了点头。
几乎同时,容礼像是突然失了耐性一般,手中茶盏直劈烛火,火势骤燃,绳索登时熔断。下一瞬,刑房大门被人从外强势破开。容礼手中一扯,隐藏在人质身上的无形牵丝收紧,旋即将人拽过来,摔在脚边。
“站住!”他单手掐住少年脖颈,厉声威胁。
投鼠忌器,救人者旋即止步。
“不要,你别伤害他。”随后赶来的绝美妇人泪如雨下。
迟了一步,差点儿劈开幻门的风鸣与无忧面面相觑。
“怎么办?”无忧懵了。
风鸣安抚,“稍安勿躁,先看看。”
“狐王狐后大驾光临,”容礼掐在白隐玉咽喉上的指节未松也未再紧,“在下未曾远迎,失礼了。”话说的倒是客套,但从他的神态中看不出一丝意外与礼貌,反倒是满满的胜券在握般的矜傲。
“天啊,这就是狐王与狐后?”
“果然仙姿玉貌,哪里看得出近万岁高龄?”
“我多年前有幸见过狐族的两位王子,亦是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狐族不是避世多年,怎会掺和到此番纠葛中去?”
“难道因着那小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