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全然听不进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宝宝的乳名。
“我的月月,月月……我的月月……”
预产期是中秋节,月圆之夜,月月的乳名由此得来。
“阿枭,我们月月……还有五个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没能保护好月月……”
她又何尝不自责呢?
怀胎五月,姜沅切身体会到了一个母亲的不容易,满心期待着和宝宝的见面,就连家中的婴儿房,她也早早地准备好了。
变故来得太快,她已是没有办法接受月月的离开。
“沅沅,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
卫枭的声音染上哭腔,作为还未降世的孩子的父亲,对于孩子的离开,他十分自责。
一对可怜的父母依偎在一起,惋惜孩子的离去。
“楚茵死了吗?”
身体的眼泪含量耗尽,姜沅已经哭不出来了。
月月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而这一切都是楚茵造成的,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至少要让楚茵为她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她被我关在了地下室。”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枭不敢直视姜沅的眼睛。
家里的地下室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这些年,有多少挡他路的人在里面结束生命,他一直没和姜沅说过。
这也是他的阴暗面,纵使他们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他还是没办法将自己完全阴暗的一面展示给姜沅看。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
卫枭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姜沅的反应。
听闻家中还有一个自己从不知道的地下室,她心里的反应很小。
提到楚茵这个名字,她恨不得将这个人生吞活剥,好解她丧子之痛!
“不能让我们的月月白死。”
一个枕头睡不出两种人,姜沅话里有话,卫枭一听就明白了。
“沅沅,你好歹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卫枭见缝插针,见姜沅态度软和一些,含蓄地劝她进食。
知道卫枭对她的关心情真意切,可她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巨大的悲伤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
姜沅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思念在作祟,她又想起了月月。
明明是个鲜活的小生命,就因为贱人作怪,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卫枭默默退出了病房,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是满脸担忧。
内心怒火无处发泄卫枭回到地下室,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激发了他心中的火焰。
楚茵因为缺水已经昏迷,嘴唇上干枯的死皮看着特别恶心,半死不活地吊在十字架上喘气。
一盆冰水泼在她身上,顿时一个激灵,楚茵浑身颤抖着站在面前摆弄刑具的卫枭。
似是预知到危险即将到来,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卑微祈求。
“卫枭,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你知道吗,沅沅的孩子没了,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