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医院的检查结果证明,上面写着江树燝的名字,且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但是导致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江树燝说到一半,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止住了话,埋头在手机上打起了字。
亮光再次在贺新衡的跟前亮起,照亮了他的脸颊,连带着微沉的眼眸也亮不少。
手机便签上打着几个字。
“你相信我。”
贺新衡一愣神,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凑到他跟前发着亮光的手机屏幕,似乎在尽力地将江树燝的话和手机上的字凑起来。
江树燝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缩,顿了顿往回收,微微垂下头,泄露出一丝难过来,语无伦次地低声道,声音带着些许着急的哽咽。
“我知道,出轨的事情你没法信我,我也没办法证明我没有,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一阵不属于晚秋季节的凉风袭过,贺新衡抬手将江树燝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攀上江树燝的头发,一只手紧紧地揽着江树燝的腰。
“我知道……”
什么狗屁等一切结束再说,他现在只想将江树燝彻底揉进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的,我信你。”贺新衡的声音也跟着沙哑了起来,手轻轻探入江树燝的发丝,将江树燝的头微微抬高,俯身吻了下去。
明明已入深秋,却猛烈得犹如夏季的暴雨一般,他微微附身,一股咸咸的铁锈味袭来,盈满着扩散。
江树燝睫毛微微颤了颤,迎合着仰起了头,手不由自主地攀上贺新衡的背,指尖紧攥着贺新衡的衣服。
背上滚烫的温度陡然脱离,贺新衡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江树燝正在把肩上的衣服往下褪。
贺新衡的眼眸微沉,却一把抓住江树燝的手,顺带着往上一拽,替他穿好了衣服,甚至还往里别了别。
江树燝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手上顿住的动作将他的不可思议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还没那么没理智,大冬天对着个发烧的病号下手。”贺新衡别开脸,沉声道。
“我去倒水。”他胡乱揉了揉垂着头的江树燝,转身离开。
迫使他停下的不止有温度降低的客厅,还有在他脑海中回想的江树燝的话。
江树燝向他解释他没有出轨。
但江树燝明明不能说真话。
贺新衡攥紧的手一颤。
余光瞥见贺新衡走进了厨房,江树燝猛地靠回墙上,沿着木墙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曲起腿将头埋了下去。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疼痛又开始叫嚣了。
贺新衡拿着水杯回来,映入眼帘的是江树燝曲着腿埋头坐在墙角的场景。
“还喝水吗?”
贺新衡在江树燝身旁蹲下,江树燝抬起头来接过水杯,堪堪喝了几小口,就将几乎没少水的水杯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