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在天将放亮之际,她看见了一间农舍。
秦栀踉踉跄跄扶着白曜坐倒在门前,用力拍了拍打着,直到有人披着蓑衣打开了大门,秦栀拽着他的衣角跪下,用力磕着头道:“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吧!……”
秦栀不知何时晕厥过去,只知道醒来时身边有个十分和善的女人,她将熬好的姜汤喂到秦栀嘴边,笑容憨厚又腼腆。
“你受了寒,需得喝些姜汤暖和身子。”她解释道,不知是不是久居深山不见外人,只是同秦栀说了两句话便耳尖红红。
秦栀捉住她的手指问道:“小白呢……就是同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他,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秦栀紧盯着女人的眼睛,生怕漏掉半点信息,只见她笑了笑,道:“他没事,子越在照顾他。”
“子越”
见秦栀疑惑,女人连忙解释道:“我叫柳凝,照顾你朋友的是我的夫君苗子越,我们常年生长在山里,所以不是很会与人交谈,还望你见谅。”
“谢谢恩人,给您添麻烦了!”秦栀一边胳膊夹着木板,便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便要下跪,被柳凝拦下。
“不必客气,我信大同派,治病救人是为积福,帮助你我也很开心,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这片深山了,我很喜欢你们。”
柳凝摸了摸秦栀的脸颊,后者疑惑问道:“大同派,那是什么”
一时间柳凝眼中充斥着热情的光芒,她虔诚地握住手,道:“天下大同,万民为上!”
仅是八个字便让秦栀呆愣住。
“四海之内人人安居乐业,共享人世安宁,万事万物公平公正,乃是大同派的理想,我们一生都会追随理想而前进!”柳凝正滔滔不绝地说着,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阿凝,我能进来吗那小子非要见见小姑娘。”苗子越声音儒雅随和,话里语气有些无奈。
“快进来吧,小姑娘也醒了!”
二人让白曜与秦栀独处。
秦栀望着白曜惨白的面色,想让他到榻上躺着,可他摇了摇头搭上了秦栀的脉。
他眉头紧锁,看得秦栀心里发慌,她自小便害怕看医者,总觉得医者眉头一皱,便生死难料。
为了缓解压力,秦栀难掩心中困惑,问道:“昨夜被人追杀,是你用本命灵兽的力量救了我吗你是怎么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白曜手指微微一顿,道:“是……”
他似是不太想多说,也不知是不是信不过秦栀,后者见他不答话也没再深究,不多时白曜收回手,“你身子亏虚严重,这几日都不要下床了,我去给你采药。”
说罢面色平静起身离去,除去脚步虚浮、面无血色外,他似是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直到晚上吃饭时秦栀向苗子越打听,才知白曜真真是捡回了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