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胆小的人是谁?又是谁不敢跟你往深了走了?
你不要乱说,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是可以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
那是曾经的蒋沐凡啊。
曾经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蒋沐凡啊。
他才不管什么亲不亲兄弟,他才不管什么男女不男女。
他从小将肖邦舒伯特的作品弹了一本又一本,那爱情至上 浪漫不死的生命,岂能被这些世俗所打败了?
所以在他第一次跟贺白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蒋沐凡可以大胆的望着贺白的眼睛,说他想跟他的哥哥试一试。
哪怕没有结果也没关系。
他就是不想错过了。
所以这就是曾经的蒋沐凡啊……
那个曾经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蒋沐凡啊。
……
可现在不同了,一张单薄却锋利的献血证,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打败了。
一夜之间,就让蒋沐凡无法抗拒的长大了。
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做人要有良心。
从前他可以仗着自己是蒋萍贺振华的血脉,儿女犯错,做父母的总能被原谅,所以他什么都敢。
可现在,他忽然之间毫无依仗了。
忽然之间,他对自己有了要求与底线——做人是要知恩的。
忘恩负义,是要遭天谴的。
“……”
一时间,蒋沐凡只觉得心里酸的发疼。
他窝在自己的椅子里,揉了揉眉毛。
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耳机戴到了头上,想着听一会儿音乐自我疗愈一下。
那会儿下午三四点,正是午休的时间。
蒋沐凡听着一首舒缓的流行音乐,呆呆地望着窗外。
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屋里好像有点闷,于是把窗户打开了一个小口。
屋外的风还不是特别冷,但也可以把窗帘起起伏伏的吹起来。
蒋沐凡感受着自己额前的刘海,被风拨动的让眉毛有些发痒,于是他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也就不知不觉的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有人把他的耳机摘了。
蒋沐凡睁开了眼睛,觉得鼻尖和耳朵被风吹的有些冰凉。
那个人的指尖是温暖的,蒋沐凡在碰到它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贺白来了。
“回床上睡,小心感冒。”
贺白只是扔了这一句话,就爬到了他的上铺的床上去了。
他手里抱了本医学书,还有他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像是要忙点自己的事了。
蒋沐凡没吭声,但也乖乖的把耳机摘了,吸了吸鼻子,起身关掉了窗户。
等他才从睡着的茫然中醒来的时候,一低头——发现贺振华的那个没来得及被自己扔掉的饭盒被谁收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