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凡呜咽的停不下来:“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贺白耐心附和着:“对,只是一个梦罢了。”
“太害怕了……”蒋沐凡吸了吸鼻子,喃喃道。
贺白“切”了一声,撇了撇嘴:“现在知道自己嫩了吧?”
“……”
贺白话音落地,就见蒋沐凡在他怀里梗了一下。
贺白正想低头看,就见这一句简直不能再轻描淡写的阴阳怪气,不知怎的就忽然点起了蒋沐凡的难受点。
蒋沐凡把脸闷的更深了,他又烦闷又委屈的搂着贺白的腰,哇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呜呜呜……就他妈的妖魔鬼怪啊!!呜呜呜——你说人怎么就能这么坏啊!”
贺白:……
真完蛋。
“……”
贺白砸巴了砸吧嘴,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把蒋沐凡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他一手扶着蒋沐凡的肩膀,一只手赶紧在床头柜上抽纸往蒋沐凡脸上抹——
“行了行了,咋还没完了!”
“我上次见你这样还是你五岁啊……”
“啊靠,你打住打住好吧?”
“哎呦我的祖宗啊……”
“这叫人咋整,哎凡凡?…凡?不哭不哭啦,凡凡——”
“你丫给我闭嘴了!蒋沐凡!”
……
这场大戏让蒋沐凡一口气作下去了半瓶针。
贺白焦头烂额的哄了大半个小时,才让人最后不流眼泪了,光剩下尾声的那一点抽抽了。
贺白瞅着蒋沐凡这样子直想笑,他真想给蒋沐凡录下来。
这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竟是他亲哥的时候没哭过,知道自己都不是自己爸妈亲生的时候也没哭过。
甚至知道吴天良那愁人的毒鬼就是他亲爹的时候都没见有多大反应。
贺白早以为蒋沐凡都已经长大了,遇事知道冷静,经事也能从容了,怎么这还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也好,就权当他这是要把自己之前受的所有的苦楚都发泄出来罢。
或者也有可能,就是真的只是被吓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