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了撅嘴嘀咕了一句:“也不至于。”
而蒋沐凡也就当没听见的笑了笑。
兄妹俩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蒋沐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似的,忽然板起了脸——
“话说……”
贺薇:“?”
蒋沐凡瞬间身上涌现出了一股贺白身上独有的家长味道。
“你那喜欢的男孩儿,谁啊?真是同性恋啊?”
贺薇:“……”
傍晚的夕阳,正渐渐醇厚的从客厅的窗户里淌了进来。
蒋沐凡和贺薇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上,一切都仿若是安逸的样子。
殊不知,此时的岁月静好,竟是一场黑夜落幕的开场。
……
永宁的另一边。
东站的工地上出人命了。
一个工人身上的安全绳没有系好,直接从还没有装好防护栏的高架桥上摔了下去。
那个路段的高架高度达到了12米,人摔得也是寸,直接头着地,当场就毙了命。
事情一出,警方就立马立案调查了,但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明朗,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目前只能按建华集团对工人的安全防护不够算。
死者名叫何大力,今年48岁,是永宁边县的一个外来务工人员。
家中只有一对妻儿,妻子叫房美玲,也是东站工地上的,做一些女人能做的小工的活。
儿子何兴,今年刚20,在永宁的一个汽修学校上大专。
贺白赶到的时候,何大力的尸体已经被拉走做尸检了。
现场被拉了一圈黄色的警戒线,一群警察和一两个法医正分散的蹲在地上收集着有用的证据线索。
贺振华和高凌就紧站在警戒线外,神色凝重的看着里面那些警务人员的工作。
此时的天已经应景的阴沉了下来,贺白仰望着头顶上方的半截高架桥板边缘的那根孤零零又摇摇欲坠的安全绳,心里忽然一凉。
他快步走到了贺振华身边,低声唤了声“爸”。
贺振华这才回神,转头看到了这个年轻,一身朝气的大儿子。
他眉头紧锁的把贺白看了一眼,而后便飞速将视线转移了开来。
“你怎么来了。”
贺振华话语间带着点埋怨。
“又是那个姓袁的警察给你通风报的信?”
贺白轻轻“嗯”了一声:“他跟我说,家属他已经叫人帮咱们先安顿好了,就在旁边的一处招待所里,有专人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