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让他跟我说话。”
刘行阔肘着手机嘿嘿一笑,没多捣乱,爽快的把手机贴到了蒋沐凡的耳朵上。
挨到听筒的一瞬间,蒋沐凡叫了一声“哥”,接着便不假思索的道了一声:“你别过来。”
贺白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上来就问:“你有没有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乎灭顶的不安。
蒋沐凡不由得被带着回应了一句:“我…我没有……”
然而那边贺白的语速很快,不容蒋沐凡对自己有过多的废话:“腿伤是不是没有处理,这会儿有没有化脓?”
蒋沐凡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我……”
蒋沐凡对着电话有些支支吾吾。
现在尽力正常说话都已经很困难了,蒋沐凡实在不太愿意跟贺白说自己现在的真实处境。
然而那边贺白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沉稳的打断了蒋沐凡:“好了不说了,你等我。”
接着便对着话筒就是冰冷一声:“指路,刘行阔。”
刘行阔一听轮到自己了,兴致大起。
他把胳膊支在蒋沐凡跟前的钢琴上,慢慢悠悠的跟贺白聊起了天来:“说了别急嘛,我整这一块儿地花了不少钱,你这会儿呆的这一片梅花开得特别好,你再赏赏,我跟我们小宝贝儿再玩儿一会儿再把你……”
可贺白哪里能有这耐心,他爆发式的大声一喝——
“指路!刘行阔!”
手机听筒忽然一炸,刘行阔当场就被吓得一个激灵。
但贺白越是愤怒,他就越是激动。
“说了你别急。”
刘行阔的笑容逐渐阴险,他又从手边的针盒里拿出了一根针头。
“你这么早来干嘛呢?”
撕拉一声,刘行阔用嘴撕开了那针头的包装,朝蒋沐凡的锁骨上滑去。
蒋沐凡抿起了嘴,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屏幕上的贺白。
他时刻准备着那第二十三次的疼痛。
只见刘行阔的手指停在了距离前一个针头的不远处的下一个点位,他淡淡的对着贺白说:“你这么早来没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