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村民们自发种下的,纪念已故士兵的花田。”成秉玉望着矗立在花田尽头的石碑,对尹归月温言道,“这里曾是宋水河圈养杂交元兽的地方,元兽野性未除,以百姓为食,肆意践踏农田,彼时这座村落民不聊生。”
“我向宋水河夺权的那场战争,便在这里发生。”
尹归月听得心一紧,没注意田埂的一处软泥,踉跄了一下,不自觉地把手牵得更紧,抬头看向成秉玉的背影。
她依稀记得,成秉玉在当年失去联系将近一周,现在想来,没准就是在这里战斗。
“很多人牺牲,但更多人获得了新生。”
成秉玉遥望着远方那一片一望无垠的稻田和一座座冒着炊烟的房子,轻声开口,语气无悲无喜。
尹归月沉默地在后头跟着,一朵朵明媚的花擦过掌心,像是轻柔的安抚,仿佛在轻声安慰尹归月,说不必为我悲伤。
与花田隔着一条乡间小路的,是一大片金色的稻田,一架老旧的机甲在田间里时而低身时而抬起,熟练地收割着稻子。
成秉玉拉着尹归月走近稻田,那架机甲好似发现了两人,抱着一大把割好的稻穗从田间小道冲来,横冲直撞的架势差点要把稻田给踩坏。
“你完蛋了!一会方阿姨看见被你踩坏的水稻,不得罚你没饭吃!”
“我才没踩到!我的机甲技术这么高超!”
稚嫩的争吵声从机甲舱里穿出,那把稻穗在机甲臂里抖呀抖,稻谷飞舞在空中,有几颗还砸在成秉玉和尹归月的头上。
尹归月微微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成秉玉。
成秉玉无奈一笑,劝了一句:“再吵下去就真的要把稻谷给都没了。”
这时机甲里的争吵才停下,一个男孩从机甲舱里跳了出来,兴奋道:“成秉玉,你怎么有空来了?”
那男孩瘦高瘦高的,却还是矮成秉玉一个头,麦黄的肤色外披着一件白背心,头上还带着顶草帽,好似与成秉玉十分熟稔,直呼其名字。
“这位姐姐是谁?”
另一个身着暗黄连衣裙的女孩也跳下机甲舱,看着尹归月道。
尹归月主动介绍道:“你好哇,我叫尹归月。”
那男孩立刻凑近尹归月,揽住其脖子嘿嘿笑道:“你没来过我们村子吧!按照惯例,新人得帮我割水稻才能进噢!”
尹归月就这样被拉上了机甲舱,向成秉玉使了个让他放心的眼色,然后便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眼前的稻田。
那男孩看着尹归月的神色,开口道:“你会不会驾驶机甲?我来教你吧。”
“我当然会!我可是机甲兵出身!”尹归月略显臭屁地说,不过神情转眼又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我还没割过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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