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跟你说铠甲的事情。”
谢铭瑄说着走出了屋子,来到东厢房外,窗玻璃上隐约还透着光亮。她敲了敲门:“冯叔,您睡了吗?”
“还没。”房门很快被打开,冯平仍穿着工作时的衣服,看样子又在研究他的锻造工艺,“怎么了?”
“您上次不是说,想给我们每人做套盔甲,但苦于不通针线,一直没做起来嘛?”谢铭瑄拉过身旁的女人道,“我请来了一位裁缝大姐,她的手很巧,需要怎么缝制,您跟她讲就行。”
“我还正在想这事儿呢,你之前给我的秃鹫皮刀枪不入,做内甲再合适不过了,”冯叔将手在工作服上擦了擦,伸手与女人握了一下,“怎么称呼您?”
“我叫方景,您叫我小方就行。”
谢铭瑄道:“那这事儿你们商量着办吧,我明天一早去新港,又是外行一个,就不掺和了。”
冯叔挑眉:“你明天要去新港?”
“哎哟,”谢铭瑄揉了揉眉心,“忙昏头,忘记和您报备了。”
进入金城之后一直在见各式各样的人,几乎没有停过,此时已是深夜,她神色难掩疲倦,冯平也不好再苛责她,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告别冯叔后,谢铭瑄打着瞌睡往自己房间走。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屋,洗漱完躺在床上立刻昏睡过去。
然而一推门,就见火吻穿着件性感妖娆的蕾丝睡衣,正撑着胳膊躺在她床上,来回翻动着她床边的古籍。
谢铭瑄连忙伸出手来,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我今天说了一天话,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不想说也不行!”火吻从床上窜起来,“你明天就去新港,一走十来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总得跟我交代清楚吧!”
谢铭瑄脱了外套,自顾自进了洗手间,拿出牙缸就开始刷牙。
火吻倚在门框上,喋喋不休道:“你赶在今晚连续见了这么多人,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我没有那么高的智商,猜不到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你走了之后,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该怎么办嘛?你总得让我心里有数吧!”
谢铭瑄把牙膏泡沫吐掉,挤了洗面奶又开始洗脸。
火吻接着道:“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想去哪儿吧?是去军方还是临时政府?还是就跟卯卯她爸留在南城?你正面回答我,不准打哑谜,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想好了!”
谢铭瑄擦了把脸,低叹一声:“别念了大小姐,我告诉你,都告诉你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