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特助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时,手里的档案袋都被汗浸湿了。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就看见乔陈野刚从浴室出来——黑色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锁骨往下滑,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老板,温小姐的资料整理好了。”刘特助赶紧递上档案袋,眼睛忍不住瞟向别处。
乔陈野接过资料,随意坐在床边翻开。
暖黄的灯光落在纸页上,他看着照片里女孩从青涩学生到白大褂医生的变化,看着她实习期间拿的满墙奖状,再到最后一页标注的“婚后半年辞职”,眉头渐渐蹙起。
看完最后一行字,他将资料合上扔到床头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袍带子,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一场婚姻,真能把人熬成这样,看来这女孩儿看着坚韧,背后却藏着这么大痛苦。
“赔偿金打过去了?”他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微哑。
“嗯,今天直接从您私人账户转的,下午就到账了。”刘特助点头。
“医院那边复查也安排好了。”
乔陈野满意地“唔”了一声,靠在床头仰头看着天花板:
“也好,毕竟是救命之恩。她现在最需要钱,有了这笔钱,总能脱离那个环境,重新开始了。”
刘特助在旁边附和着点头,心里却默默捏了把汗。
“她出院了?”乔陈野突然问。
“刚送她离开医院没多久。”
“回家了?”乔陈野指尖一顿,“总算想通了?”
“没…没有回家。”
“哦?”乔陈野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还挺聪明,知道先去朋友家避?比我想象的坚韧。”
刘特助吞了吞口水,小声说:“也没去朋友家,也没去租房…”
“那她去哪了?”
“玫…玫瑰俱乐部。”
“什么?”乔陈野猛地坐直身体,浴袍领口敞开大半,露出紧实的胸膛。
他实在无法将脑海里那个在医院里搞抽象的可爱模样,和那个充斥着奢靡气息的富婆娱乐场联系到一起。
“可能是…她老公伤她太深,她有点自暴自弃了?”刘特助在旁边小声猜测。
乔陈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哼,我还以为多坚韧,原来也就这样。”他挥手让刘特助出去,自己起身走到镜子前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可脑海里全是温言在双手触碰自己腹肌的爽感,喉咙滚烫,思绪混乱,就算刚洗了冷水澡想到这些还是难免会燥热起来。
“刘特助!”他突然关掉吹风机,声音冷得像冰,“去玫瑰俱乐部。”
刘特助刚走到门口,闻言赶紧回头:“您要不要换件衣服?”
毕竟乔陈野穿着浴袍和拖鞋,再急也不能这样出去啊。
“不用,走。”乔陈野的语气不容置疑。
车里气氛低气压到极点。乔陈野靠着后座,指尖在膝盖上不停点着,眉头就没舒展过。刘特助从后视镜偷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哪是烦躁,分明是担心!自家这棵三十多年不开花的铁树,这是要在别人家后院开花了啊!
越想越激动,等红灯时他飞快给段萌生发了条消息:【速来玫瑰俱乐部,磕CP预警!】
段萌生秒回:【收到!马上到!】
刘特助看着手机屏幕偷笑,脚下悄悄加了速。
可千万别让自家老板担心,不然这铁树开花的好事,说不定就要变成“暴雨打花”的悲剧了。
到了门口看到乔陈野的车子,经理马上跑出来迎接,正当他要进去刘特助挡住他:“老板你就这样进去?穿着浴袍?”
乔陈野挑眉:“不行?”
刘特助看着老板一本正经的模样,目光复杂:“行…是行,但是,要不带上你专属面具,免得里面遇上其他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