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当土匪还是强盗都没意见,只是觉得凭阎罗娘手上那点人弄个土匪寨子拦路打劫很招人恨,之前没有剿她不代表今后不会,她要是还这么着,被清剿也是迟早的事,不如趁现在就抽身,洗白上岸换个头衔,不照样也能富贵逍遥。
阎罗娘也不傻,一听就知道虞归晚有主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虽说我是山匪,平时也没少劫道,但我可从来没劫过普通老百姓,也没抢过村庄,我杀的都是奸商和欺压百姓的地主,比起被你杀了的刀疤虎,老娘我也算个好人了,还想我怎么着,官府要是肯给我们活路,我们也用不着上山为匪。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自己不怕的,敢来我就杀,大不了就一死呗,谁还能不死啊,活个千万年的不成老王八了么,我可不要。我是放心不下寨子里那些无辜可怜的人,她们被人掳走不知受了多少罪,我的寨子要是没了,又让她们上哪去,谁又肯收留她们?让那些衙役军汉见了还不得生吞喽!这些带把儿的可不是好东西,呸!老娘早就知道,所以都是睡一个阉一个。”
“说你的事,又扯旁的做什么,”虞归晚不想让幼儿听她说这些污言糟语,“你要不想干山匪了可以带人来我这,我缺人。”
“嘿!”阎罗娘指着她,“我就知道你也没安好心,想吞掉我的人!”
虞归晚面无表情,“对啊,不然我干嘛要帮你,白出力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
阎罗娘气死,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要是被官府抓了,第一个要供出来的就是你,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敢拉岁岁下水,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旁边突然有道细柔的温声响起。
阎罗娘倏地将视线转到幼儿身上,眼睛瞪了瞪,似是不敢信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也会说这种话。
幼儿放下茶盏,那噔地一声,显然是生了气的,看向阎罗娘的眼神很不善。
虞归晚十分得意,将下巴扬得老高,拿鼻孔对着阎罗娘,看着就欠打,奈何* 打不过,也只能心里想想。
她气焰低了几分,商量道:“我借你这里避一避风头,你说个数,我给你就是了,等风头过了我还回阎罗山。”
“我缺心眼?让一群山匪进村。”
阎罗娘狂怒拍桌,“奶奶的!你当老娘是什么人,还能带人鸠占鹊巢不成!”
幼儿冷笑:“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就冲阎罗娘刚才说要供出岁岁,她对这个人就不能再有好脸色,没现在就将人赶出去就是她教养好了。
她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阎罗娘气得倒仰,作势要撒泼打滚。
到底是自己布下的计划牵连了她,虞归晚也没有见死不救,答应让阎罗娘举寨搬到南柏舍避风头,但是这些人如何安置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