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子听了一耳朵,脸上有些不耐之色,却还是说道:“诸位道友愿意为我和我母亲打抱不平,原是好事,只是若总将那些恶意揣测和捕风捉影的事情挂在口头当做谈资,说这般多无用的话,那可别怪我将你们诸位的舌头都拔下来。”
这仙子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手在腰侧一抹,竟从腰间扯出一条缠着银刺的软鞭,“哗啦”一下狠狠一甩,目光盯着众人,如同恼怒的豹子。
她的实力不容小觑,一拿出自己身上的威压,那起子喜欢嚼舌根的人就说不出话来了,灰溜溜地闭上了嘴,悄悄开溜了。
那云氏子弟看上去面如猪肝,显然很是恼火,但他似乎有些害怕云暖风,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云暖风的目光在燕枝与殷昼身上扫了扫,没有过多停留,倒是仔细看了一眼闵如岚,随后头也不回地往云氏商行的大门走去。
不过她人虽走了,那辛辣的话却散在风里,被众人听了一耳朵。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燕仙子送你手绢,为你擦汗,你怎么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就你这般下三滥的臭狗屎,还想引得燕仙子对你一见钟情,给你送手绢,你怕不是和你那个没脸没皮的娘一样,真把自己当什么货色了!
别的不说,你手里那张手帕,我可知道,在黑市中转了三五次的手了,价格一次比一次高,想要这手帕的人海了去了,要不是你娘舍得为了你这么个晦气东西,垮下一张老脸,求了又求你娘的昔日金主帮你出头,这手帕子还到不了你手里。
真可惜你这么大一个人,想要拿自己的东西,连点灵石都掏不出来,又抹不下面子,找不着人帮忙,还要你那老娘一把年纪了出去卖一身老肉,真可笑。”
这话一长串儿,说出来都不带喘气儿的,砸在地上,似乎都能把地面砸出个大窟窿来。
那云氏子弟听了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如此羞辱,叫他面红如同滴血。
可他一想发作,后头就传来几个轻飘飘的声音:“注意你的身份,你怎么敢同大小姐大呼小叫,丢人。”
说这话的也是几个法衣璨璨的仙子,瞧得出非富即贵,应当是云暖风的手帕交。
她们看他的眼神都冷漠鄙夷,虽衣香鬓影,环佩叮当,可没有一人与他同行,皆追着云暖风的背影去了。
周围的人寂静无声,没一个敢说话的,直到云暖风的背影消失在了云氏商行的大门前,这才有人敢嘀嘀咕咕。
“这云家大小姐真是泼辣,也不知什么人能容忍她这个个性,以后恐怕嫁不出去了。”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毫无修养,全无淑女之德。”
不得不说,这云暖风看着貌美无双,原来是朵带刺的美人花。
不过有一说一,她虽然骂得难听,但燕枝有被爽到。
周围人如此言谈于她,燕枝听了很是不适,于是也讥讽开口:“若真敢说,怎么不敢在云氏大小姐在的时候说?人前安静如鸡,人后倒吠声响亮,不曾历经旁人苦楚,也敢在这随意品评,真是上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