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
沙哑声线擦着舒窈泛红的耳尖,拇指摩挲着颈侧跳动的脉搏。
舒窈呜咽着,睫毛剧烈颤抖,撞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才发现被欲/望烧得滚烫。
腰身大手带着难掩的灼烧感,裴直的拇指突然揉进她后颈发间,微微用力将她仰起的下颌固定。
这个姿/势足以吻得更深。
鼻尖相贴,裴直剧烈喘息着,嗓音里嵌着浓浓的哑。
“江知青,该轮到我了。”
这次他没有给舒窈喘气的机会,带着厚茧的拇指掐开她齿关,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
“唔...裴...裴直...”
舒窈完全受不住,攥住他洗得发白的衣领,听见男人胸腔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两人紊乱呼吸,体温交缠,直到彻底分开,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
男人脸上带着餍足。
是的,这个没出息的玩意。
第一次体验到初吻的滋味,只觉满足又兴奋。
-
自从有了偏门经验之后,裴直再也不会怀疑自己不行。
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他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裴直的房间很简陋,左侧摆着一张狭窄的木板床,睡在上面手脚都没地放,更别说其他地方。
连衣柜书桌之类的家具都没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照亮男人的脸。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江舒窈。
白天里发生的一切,更像是梦了。
特别是那个吻,像是执念成魔之后产生的梦魇。
裴直不自觉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唇,舌头上仿佛还残存着拉扯的触感。
江知青的唇,很软,很香。
他从没抱过女人,更别说接吻,此刻才知是何等滋味。
心口发烫,裴直屈腿靠在墙上,欲盖弥彰地捂住胸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烈心跳。
他真的和江知青接吻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一夜无眠,裴直四点多天未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洗衣服。
老旧的背心洗了一次又一次,用掉大半块肥皂。
他每天干活出那么多汗,身上会不会很臭,江知青有没有闻到....
裴直抿唇,取下刚晾上去的背心又洗了一次,方才满意。
天色彻底亮了,王翠娥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满面油光,睡眼惺忪。
看到裴直房间没动静,她好奇地走过去,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
睡着了?还是去上工了?
不能吧,现在时间还这么早。
王翠娥生怕裴直在房间里偷吃东西,毕竟他多吃一点,就意味着他和宝贝儿子要少吃一点。
“娘?”
王成刚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妈在裴直房门口鬼鬼祟祟偷听的场景,当即脸色都变了。
“娘!”
他大吼一声,王翠娥猛地回头,见到来人张口就骂。
“你要死啊!叫这么大声!”
王成脸色非常难看,质问道:“你在这儿偷听啥呢?”
“当然是偷听那死穷鬼有没有背着我们吃东西啊。”
王翠娥眉头紧皱,觉得王成这几天很奇怪,一惊一乍的。
只要她敢靠近裴直房间,他就激动得要命,几次三番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