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户人家,一个晚上,那么多的血。
“徐老二,你家鸡挨咬了没?”
徐二叔摇摇头。
“没,没。”
另一个人说,
“我他妈最倒霉,一头牛啊,那么大,浑身上下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血流的满院子都是。”
“到现在还没刷干净,一进门和凶案现场似的,晦气!”
“我家的羊,脑袋都被掏空了,眼珠子被扔在门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祸害人。”
祸害他们家的鸡鸭羊牛,比祸害他们还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子文已经回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
几个人瞬间噤声。
徐子文问,
“怎么不说了?”
一个大娘开口道,
“我们来问问你二叔家的鸡有没有死?”
徐二叔心猛地一跳。
“子文,回来了。”
“你……先进屋。”
徐子文“嗯”了一声。
徐二叔的心刚放回去,徐子文说,
“可能是死了吧。”
“我刚才在后上看见好几只,倒像是我们家的。”
说完就走了。
其他人都看向徐二叔。
“徐老二你啥意思?”
“你为啥瞒着我们?”
“你是不是知道是啥东西祸害的?”
一句又一句。
徐老二心越虚,声音越大,
“我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
忽然,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出事儿的就是他们那几家。
有一个人开口道,
“不会是子涵回来了吧?”
他们这些户人家,都知道徐子涵被卖掉配冥婚,恰好他们这几户人家,手里都掐着赃款。
所有人都盯着徐二叔。
徐二叔头皮发麻。
“我,我不知道。”
大娘开口道,
“收你两万块钱,帮你撒谎,你可别害死我们啊!”
“就是就是,我那牛都一万多了。”
“到底是不是她?”
“要是她,你赶紧想办法,这么祸害人,啥时候是个头。”
徐老二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
*
晚上,
徐子涵又来了。
还是那身大红嫁衣。
跟前一天晚上一样,刚换好的窗户再次被拍碎。
不管院子里的狗怎么叫,屋里的主人都没有骂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