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月似乎也感觉到了手腕上的不适,轻轻转动一下手腕,不动声色地揉了揉。
成倚山一直看着,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半晌还是问了句:“手怎么了?”
郦月一顿,顺着将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没事,刚刚吃饭的时候碰到一个酒疯子,拉扯了几下?”
“酒疯子?”成倚山挑眉,微微侧身转向她,“不是庆功宴吗?有人为难你?”
下午郦月和他们两人熟稔交谈的一幕在场人都看见了,哪还有人会不看场面地为难她,但那是针对正常人而言,孙崇宁实在算不上普遍意义上的正常人。
“当然没有,为难我做什么?”郦月失笑,对晚间走廊争执的一幕轻描淡写带过,“出来透气的时候走廊上碰到的。”
成倚山轻嗤一声,“还是这么倒霉。”
“......我听得到。”郦月凉凉道,转头瞪他一眼。
成倚山眉眼未动,稳如泰山,反问她:“不是吗?”
“......”
郦月无可反驳。
这段时间数次见面,几乎每一次都会出现一点小状况,不是形象受损就是有人找茬,稍显狼狈。
郦月正要装听不见,身旁的人又说了句:“是上次那个人吧?峰会那天的那个。”
成倚山转过脸看她,车内灯光昏暗,男人半边眉眼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神色,只能听见他清洌的声音从上至下传来。
“今天他也在现场,我看到了。”
“......”
“......嗯。他精神不正常,时常发疯。”郦月面不改色诋毁着。
成倚山凉凉看她一眼,让司机在路边停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郦月没反应过来,看看身侧空着的座位,又瞅瞅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犹疑着问前座的司机:“他去干什么?”
很显然司机也不是很清楚,只微微打开窗看向成倚山离开的方向,那边有一排店铺,于是猜测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去......买东西?”
没等郦月下车一起过去,成倚山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有一袋东西向郦月飞来。
“......!!”郦月反应迅速地接住,正要开口说什么,低头一看手中是一袋子药。郦月稍稍翻了一下,大多是缓解扭伤红肿的。
郦月咽下想说出口的话,不甚确定地问:“......给我的?”
成倚山轻飘飘看她一眼,没说话,只眼中神色不言而喻:不然?
郦月安静了。
成倚山嗤笑一声,身子后仰靠到椅背上,双眼微阖,散漫松弛。
没多久郦月突然开口,正经严肃,“但是正常情况,都是买药的人帮忙上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