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德走近,他在绿眸青年身旁耳语几句,将光屏拉到卡尔乌斯面前 卡尔乌斯一边摸牌,一边看着。
俞恬刚到192号基地的时候还有心思去看学术期刊,但越到后面看得越少,最近一年几乎没有登录过。
浏览记录完美贴合一个人从遭遇打击到热情熄灭的心路。
柳振楠坐在卡尔乌斯身旁,眼角余光看一眼光屏道:“千弓可以覆盖浏览记录。”
柳振楠低头理牌的时候,没有注意卡尔乌斯已经冷下来的脸。
顾衾忍不住翻了白眼,柳振楠想要左右奥德·卡尔乌斯的判断怕不是要疯了,奥德·卡尔乌斯不会喜欢这种僭越,可是顾衾却只是捏了捏手里的牌,没有出声。
卡尔乌斯瞥了眼柳振楠:“听说柳眉曾经在白凤号上服役?”
“是。”
卡尔乌斯又问:“今天柳眉来了吗?”
“来了。”
卡尔乌斯看向克罗德:“去,把她叫来我看看。”
“是。”克罗德躬身离去。
柳振楠拿着牌的手微顿,一双眼惊疑不定,直觉不妙。
大人们讨论事情,哪有小孩子掺和的道理?
可卡尔乌斯就是把人叫来了。
不久后,一身香槟色礼服的柳眉跟在克罗德身后进来了,女性alpha身上书卷气十足,只是看着仿佛比卡尔乌斯印象里怯弱了些。
她手里拿着一把同样色调的绸扇,此刻她的右手紧紧抓着扇柄,从内到外散发着紧张。
克罗德走到卡尔乌斯身边,在绿眸男人面前小声说了话,绿眸男人却只是丢出了手里的牌。
行过礼后,却没有人招呼她。
生于柳家,柳眉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别人只怕待她不够热情得罪了她,柳眉从未品尝过被人晾在一边的滋味,此时女性alpha只能无措地立在牌桌旁,手中绸扇越握越紧,鬓角隐隐淌汗。
柳振楠见了,哪里不明白卡尔乌斯分明是在敲打自己,柳眉只是代他受累罢了。
可他也是爱莫能助。
终于,一轮牌局结束。
卡尔乌斯才幽幽道:“听说之前你和柳清音一起在白凤号服役?”
听见卡尔乌斯提起小姑姑,柳眉心中一悲,几乎落下泪来,修复后的右眼隐隐作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