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左眼底下有一点泪痣,化妆师特地没有替他遮去,更显得有美人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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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摄影场地前段时间才刚刚搭造好,符合旧时代的风格。喻之浮亲自来现场看过不少回,务求每一景每一物都符合她的预期,稍有不顺心的地方都要修改重
光是进入夜之都,闲岁就能感受到内部陈设的精心布置。夜之都是简疏玉工作的地方,聚集在这里的人品流复杂,有富家子弟,也有位高权重的官员,同样不乏身无长物但仍然混入其中的贫民。有不少场景都需要在这里拍摄。
第一场戏在夜之都内部的包厢,傅明楼就坐在包厢里面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空酒杯。他视线凝在杯沿上,显然不是轻松的神色,相比其他来寻欢作乐的客人,显得格格不入。
简疏玉从外面推门进入包厢,手里捧着一瓶洋酒。简疏玉不是第一次见傅明楼,这位客人除了来找人,还时常来这一处喝闷酒,谁也不叫陪,也就简疏玉敢接近。
他在傅明楼身边坐下,口脂抹得像他一身红色旗袍一样艳,却落不下俗。简疏玉自顾自开了洋酒,将傅明楼面前的酒杯斟满。“傅小少爷来了,姑娘们都不敢伺候,疏玉见不得冷清,就让疏玉陪少爷一杯酒,如何?”
“我是乐得清静。”傅明楼没看他,自然也没有饮桌上的那一杯酒。
简疏玉抬起纤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在傅明楼眉心按了按:“少爷不像是‘乐’。”
“乐又如何,不乐又如何,与你有干吗?”傅明楼往后,避开简疏玉的触碰。
“当然,让每个来夜之都的人高兴,是疏玉应该做的。”简疏玉往傅明楼的方向靠近,小腿几乎挨着傅明楼的。他略微侧过脸,气息就吐在傅明楼颈边,指腹从傅明楼眉心滑到嘴唇:“少爷想让疏玉做点什么吗?”
“喂我喝酒,”傅明楼放任简疏玉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但脸色仍是不大好看,“像你伺候我爹那样。”
简疏玉很轻地笑出声,傅老爷偶尔偷着来找他作陪,傅明楼显然不仅对此知情,还将他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一只手捧起酒杯,另一只手则搂在傅明楼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小少爷是在吃醋。”
“闭嘴。”
“少爷不让疏玉说,疏玉就不说。”简疏玉将酒杯递到傅明楼唇边,喂傅明楼喝下半杯,另外半杯经过自己喉管,剩下半口含在嘴里,去吻傅明楼的嘴唇。
傅明楼猛地将简疏玉一把推开:“你就这么伺候我爹?”
“不管少爷信也好,不信也好,”简疏玉白皙的手背抹过自己唇边的酒渍,“少爷是疏玉吻过的第一位客人。”
傅明楼紧闭着唇。
简疏玉没忍住笑,抬手摩挲几下傅明楼的嘴唇:“我一吻可是很贵的,一般客人付不起。”
“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傅明楼的语气越来越沉,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疏玉在夜之都,不为钱为什么呢。”简疏玉的动作很不自然地顿了一下,“少爷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么。”
傅明楼像是被拨中某一根弦,猛然将简疏玉按倒在沙发上:“给得起钱,什么都可以?”
忽然被困在傅明楼双臂之间,简疏玉并不慌张,而是指尖戳了戳傅明楼胸膛:“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