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从青州走出去的举子还是太少。
凌若尘道:“按照惯例,此次主考官由皇帝钦点,可是如今多了个谢灼,怕是由不得你我。”
“只要老师愿意,剩下的便交给学生去办吧,学生定然会让老师如愿。”白锦棠既然提出来,自然也料到谢灼会横插一脚,甚至就连丞相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凌若尘微微蹙眉,低声询问:“你想怎么做?”
白锦棠低头在凌若尘耳边耳语了几句,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出去。
“你这是把谢灼也算计进去了,届时谢灼如若追究起来……”
白锦棠笑:“谢灼那边我自有办法,老师不必忧心。”
凌若尘虽然有些为难,到底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如此便麻烦老师了。”
凌若尘:“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白锦棠又和凌若尘说了不少关于春闱的事情,越说越多,直到茶摊的老板委婉地提醒他们自己要收摊了,两个人这才起身,告别离开。
京都城的夜格外的冷,即使是穿着狐裘也还是将白锦棠冻得不行,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白锦棠的发丝。
落雨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于是白锦棠自顾自地往摄政王府邸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远,这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中还飘起了雪花。
朦胧的月色却没有消失,倒是挺美。
白锦棠被雨水和雪冻得打了个机灵,连忙走到旁边的屋檐下,决定躲一躲,等雨停再走,就在白锦棠望着空旷无人的长街发呆的时候。
“白锦棠。”
忽然有人叫住白锦棠。
白锦棠微微抬头,却见那长街尽头,灯火阑珊处,有人撑了一把伞,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却被那人呵斥住:“别过来,我过去。”
白锦棠乖乖收回脚,看着谢灼慢慢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油纸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谢灼低声问道:“你的花灯呢?”
白锦棠:“丢了。”
谢灼一愣:“丢了就算了,改日给你做个更好的。”
白锦棠:“好。”
谢灼低头往白锦棠脚下扫了一眼,看见濡湿的衣摆,皱眉道:“怎么弄湿了?”
“不知道。”白锦棠也不知道,可能是坐在茶摊说话的时候,也可能是不小心踩到的水洼,亦或者是刚刚的雨。
白锦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算了。”谢灼将伞丢给白锦棠打着,弯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