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讨厌你。
喜欢你。
纷乱的回答在温虞脑中错乱着,不知从何说起。
楼越青抱住温虞的力道太大了,大到他没有察觉到温虞从始至终都在回抱着他。
他的骨血里有一万只野兽在嘶吼,冗乱着他的思绪,易感期躁动充斥着神经,他听见耳边嗡鸣一声
温虞被猝然压倒在晚香玉花丛里。
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温虞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
阳光洒在身上,分明暖洋洋的,可温虞却汗毛竖立,他甚至可以看到空中有飞行器划过。
enigma的易感期只有一种排解方式。
…………
“楼越青……!”
温虞的嗓音沙哑,靡艳的唇张开喘息,一大串眼泪骤然落了下来。
处于易感期的enigma既无情又温柔,无机质的眼瞳紧盯着温虞。
他轻轻地舔掉温虞眼尾的泪珠,依旧肆虐着,“别哭老婆…别哭。”
温虞晕了过去。
……
当温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
卧室内窗帘拉的死死的,半盏灯也没有开。
他闭上眼睛十几秒,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改变。
这并不是一场梦。
温虞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挪动了下,才发觉自己被楼越青勒在怀中。
他鲜少见过楼越青的睡颜,对于实验体而言,他们只需要正常人类五分之一的睡眠,就能承担高出人类十多倍的工作效率。
只有在特殊期内,他们才没那么过分强大。
指尖顺着楼越青深邃的眼眉滑动,温虞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此刻,始作俑者睡得满脸餍足。
有轻微的羞耻恼怒在心底蔓延,更多的却是麻木和无奈。
如果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不是楼越青,而是其他人。
温虞即便没有武器,也会徒手掏出对方的心脏,让对方万劫不复。
他强迫自己不再看楼越青,后知后觉房间内涌动的血海冷杉气息。
实在是太过浓郁,温虞分辨不出这些信息素,是从楼越青身上传来的,还是从自己身上散发的。
他的身体像是生锈了一样,无法敏锐地感知自己有没有被完全标记。
手指颤巍巍的去摸索后颈,温虞刚确定上面没有标记,转眼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他瞳孔颤动,身体下意识朝后缩,反被楼越青反拉进怀中。
“老婆,你终于醒了……”
心里刚升起逃跑的苗头被强行掐死,温虞故作冷淡地‘嗯’了声。
余光瞧见床头柜上的治疗球,为什么身体没有太多痛感,得到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