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便要告辞,话未完,赵珏却忽然动了。
她身形极快,在沉复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如一阵风,不容分说地掀开车帘,坐进了他那辆宽敞的青帷马车内。
沉复眉心骤然蹙紧,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然而车厢空间本就有限,他这一退,脊背便抵上了冰凉的厢壁,退无可退。
赵珏将整个丰腴柔软的身体又向他欺近了几分。
两人之间,呼吸瞬间纠缠不清。
那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密密匝匝地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耳廓,像无数细小的火苗舔舐着他的皮肤。
那气息滚烫、潮湿,饱含着一种近乎糜烂的诱惑。
沉复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
他的身体是有记忆的。
即便,他努力的想要否认,想要远离,想要当做看不见。
可那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仿佛又要将他拉进那无底的泥沼。
在他的注释下,她握上他的手。
就是这双手。
那瞬间,记忆如潮水般裹挟着滚烫的欲汹涌而来。
赵珏的眼神变得幽深迷离,仿佛穿透了衣料,直直看到那双手在她身体里肆虐的模样。
她清晰地记得那修长、带着薄茧的指节是如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挤开她腿心湿透的软肉,探入那紧致滚烫的甬道深处。
那般生猛,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每一次深入都带着研磨的力道,刮蹭着她内里最敏感的褶皱,逼得她脚趾蜷缩,腰肢失控地向上挺送。
指腹粗糙的纹理摩擦着娇嫩的穴肉,带来一种混合着轻微痛楚的极致快慰,让她痉挛着绞紧、吮吸。
那般快乐。
那种灭顶的、被彻底填满和掌控的快乐,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让她失神尖叫,汁水淋漓。
她忽而想起来那日他的眼神。
不是现在这副隐忍克制的模样,而是染着浓重情欲,像盯紧猎物的猛兽,是那般强制、霸道。
他俯视着她,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滴落在她颤抖的乳尖,而他手上的动作却更加凶狠,指节屈起,碾磨着深处那颗饱胀的花蒂,用近乎残酷的力道和速度,磨得她魂飞魄散,欲仙欲死,而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臂膀,在灭顶的快感中沉浮、哭吟。
此刻,仅仅是握住这双手,仅仅是回忆那被贯穿、被揉弄的极致滋味,一股强烈的、空虚的渴望便从她腿心深处猛然炸开,湿意不受控制地氤氲开来,浸透了腿根最娇嫩的肌肤,甚至隐隐晕染了身下昂贵的锦缎。
目光在他脸上巡弋。
“瞧着沉大人这脸色,白得跟宣纸糊的灯笼似的,孤还当是缠绵病榻,快不行了呢?”
笑容愈发璀璨,也愈发刻薄。
沉复端坐车中,月华只吝啬地勾勒出他清隽的下颌线,大半身影隐在车厢的阴影里,更显深沉莫测。
面对赵珏这连珠炮似的、句句戳心窝子的问候,他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只淡淡回了一句,声音平稳无波,“托殿下的福,阎王嫌臣命硬,克他。”
“托孤的福?”她将尾音拖长,听起来醉醺醺的。
“孤的福气……”
声音陡然压低,缠绵,恶意。
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廓。
指腹恶意地碾过他下唇的线条,“……可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行之。”
她伸出柔软的舌尖,带着湿热的黏腻,缓慢地,舔过他耳垂下方那块薄皮。
沉复下颌绷紧。
她的指尖已不再满足于覆盖。
而是带着火,带着贪婪的占有欲,强硬地,挤开他微蜷的手指。十指紧扣!
掌心死死相贴。
他掌心的汗,瞬间迸发,灼热黏腻。
“你这手……插进孤里面的时候,可没这么老实……”
她仰起脸,在幽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兽。
一个一个字的,提醒着那段下流的过往。
沉复身体猛地一颤!
电流窜过脊椎。
赵珏脸上的笑更深了。
又毒,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