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也就佟广海他们一家子了。
菱角:“托生在他们家,莫不是上辈子恶事做多了吧?”
堂远:“谁说不是呢,佟家的俩孩子好像没比叫花子好多少。”
叶青竹:“人打从生下来,就定好了爹娘家庭。
信命,他们就是来受苦还债的。
不信命,那就是自己无能。”
长久问:“大哥,你信命吗?”
叶青竹哼笑一声:“你说呢?”
柳承道:“我们要是认了,现在就该是孤魂野鬼。
长久啊,比如你,只要想做猎人,你爹就会倾囊相授。但是你不学,也不会遭天谴。
也有一种人呢,想要就得争,更努力,对自己更狠。最后成功的,算逆天改命,还是命中注定呢?”
长久:“这……诶~听着好高深啊,两种说法好像都能站得住脚。”
叶家七人笑得莫测,长久则是深思。
沉默一会儿后,叶青竹问道:
“你们把人藏哪了?怎么家中没看见?”
福禄:“在长久家,捆着呢。”
堂远掐着福禄的脸蛋坏笑:
“说吧,你小子是个什么路数?”
“拿开,脸都捏长了。”
“好,三哥给你揉圆一点。”
兄弟俩一个伸手一个躲闪,若不是福禄心甘情愿,堂远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同样的,若不是堂远总拿他当孩子,他怕是不会笑了。
菱角拉开两人问:“还说不说了?不说我可出去搬石头啦?”
堂远:“二姐,总那么扫兴。”
“你过足了手瘾,我们就看着?咋不说你扫了我们的兴?”
盼儿坐在织布机前仿佛对这些充耳不闻,其实小姑娘露着兔牙笑呢,侧面看着那对门牙更突出了。
雅儿要不时查看一下小兔子有没有被母兔子坐死,还要缠着柳承问刚刚怎么了。
叶青竹靠在墙角,一条腿曲着,另一条伸展,把关节按的嘎巴响。
看看,又来了。这几个玩意儿啥时候能长大?啥时候能成家分出去?叶青竹觉着,那几个再不长大,他都要长白头发了。
“行了没有?再不说正事儿,那两个小贼会不会饿死?长久,你猜他们会不会憋不住,尿在你家屋里?”
长久从炕上站起来,拍着大腿就要下地穿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