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带着人在修地窖,郎中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盼儿微微抬着头:
“郎中?咋还请郎中了呀?
我就是有点头晕,这不是睡一觉就没事了吗?
花那份冤枉钱干啥?”
雅儿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滑下来湿了袖子。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啥?”
盼儿坐起身,想要给妹妹擦一下眼泪,但是手虚的有点抖。
雅儿鼻音浓重道:
“五姐~郎中说,你差点就死在地窖里啦!
我……我们都吓了一跳。”
“呸,啥死不死的,我这不是能说能动的?
郎中都喜欢吓唬人,不然谁还找他们瞧病买药是不是?
好妹妹,快别哭了,你说你这个眼睛,万一肿起来可不就剩一条缝了嘛。”
雅儿破涕为笑道:
“六哥说,这次不把地窖修好,他就天天给你洗脚~”
“哈?我用他洗什么脚啊?
咱家地窖到底咋了?我就记得在里边喘气费劲,还心慌。
好不容易摸到地窖口那边,你个傻丫头还啪地盖上木板跑了。”
雅儿脸蛋儿通红:
“我以为你不在呢。
郎中说咱家的地窖没有通风孔,你进去时还盖上挡板,福大命大,幸好发现及时。
还有啊,侯爷爷说,进地窖干活儿前得掀盖透气,等一会儿再下窖。”
“是啊,还好有我妹妹呢,要不然我现在该走黄泉路了。”
盼儿捏了捏妹妹的鼻尖,刚刚哭过的小姑娘,鼻涕还没擦干净。
“我啥也帮不上,是二姐背你上来的。
我跟你说,那个时候的二姐嗖地一下跳下来,就像天兵天将一样。
哇~那样的二姐特别美,特别……特别!”
盼儿肚子传来隆隆声响时,雅儿不好意思的收起星星眼。
“五姐等我,锅里留吃的了。”
半句话没说完呢,人都出去了。
雅儿端着一海碗的小米粥,一小碟咸菜放在盼儿旁边,又从怀里掏出两颗煮鸡蛋。
“五姐,你要吃好,睡好,养好身子才能出门干活。”
“傻丫头,白米多贵啊!把你们吃剩下的给我热热就行。”
“鸡蛋你跟六子一人一个,白米粥给三哥四哥。”
雅儿眉眼灵秀,站在盼儿三尺远的地方掐腰数落:
“五姐啊五姐,你这样可不行呀,是不是想赖在炕上不干活?
郎中说了,早醒早无事。
可你这个样子明显是伤到脑袋了!
不行,我得让三哥赶紧去请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