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犹豫再三,还是端走了那碗鸡蛋。
两人赶着一辆老马车,晃悠在乡间小路上。
福禄感觉到背后有人捅他,福禄把一只手伸到背后想要拍掉。
掌心被塞进来一颗圆滚滚、带着温热的东西。
福禄默默拿到身前,果然是个白皮鸡蛋。
“叶福禄,咱俩上辈子一定是好兄弟。
都重新投胎了,有好吃的我还想着你。”
福禄不轻不重的把鸡蛋在长久脑门儿磕一下,拿过来一看,果然裂了。
长久气哼哼道:
“做个人吧!
我今日生辰呢!”
福禄开口道:
“头碰白玉子,身披朝霞光。
鸿运绵绵至,厄除佑君康。”
长久撸起袖子凑到福禄面前,夸张道:
“看见没,全是鸡皮疙瘩!”
福禄扬鞭轻轻挥了一下,笑道:
“知道了,晚上回去找五姐要衣裳。”
“什么呀!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一个男子汉,可不可以别酸?”
“你先开始的,我以牙还牙而已。”
“叶福禄,把鸡蛋还我!
唔~”
福禄把剥好的鸡蛋塞进长久嘴里一半,耳根子清净了。
长久虽然噎得翻白眼伸脖子,但眼睛是弯的。
周清潭选了个叶青竹不忙的日子,正正经经的穿戴一新来请期。
菱角也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带着那一对银镯子。
三月二十三,叶家开始晒土坯。
王小鹅带着几个闺女过来帮忙。
村里要笑也是当面笑,不会背后往这样的关系上泼脏水。
只是天色黑透,谁也没注意,王金枝就那么住在了叶家。
别说外人了,家里的三个姑娘也是惊掉了下巴。
菱角:“大哥,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
“哦,你收镯子也没提前通知我不是吗?”
菱角闭了嘴,转身进去找被子。
盼儿扣着手指头道:
“你们俩,这算是成亲了还是怎么?”
“反正我没银子办酒席,你说呢?”
雅儿问的直接。
“大哥,我就一个要紧的问题。
该叫金枝姐,还是大嫂啊?”
叶青竹眼神飘忽,轻咳一声道:
“当然是嫂子,人都住下了,还能退回去不成!”
姐妹俩如遭雷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