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我再晚些时候下去。”
他打算拖延时间，反正这个许三壮是自己这边的还能帮自己遮掩一下，于是他凑到许三壮面前小声说着。
因为是低头说的，所以他也没有看到许三壮厌恶的神色。
“叔，柔柔应该......”
“啊！”
赵钱多还想借着柔柔说事，结果，刚说出柔柔这两个字就感觉肚子一痛，整个人被用力一推推进了海水里。
船上，许三壮收回手后看向旁边同船的人，“看什么看，还不下去。”
被推下水后的赵钱多一下子忘记了怎么用软管呼吸和游动，因为紧张他开始了剧烈挣扎，整个人在水中浮浮沉沉，吃了无数口海水。
同船的其他人见状打算去帮他却被许三壮制止。
“做自己的事情去。”
望着赵钱多的狼狈样子，许三壮终于露出一抹笑。
水下，乔敏琳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一样，肆意游动着。
阳光艰难地穿透了晃动的水面，被滤成一片摇曳、朦胧的绿金色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海床上。
乔敏琳看到，那里有一片五彩斑斓的珊瑚群。
她迅速摆动双腿朝珊瑚群游去，还没到，就遇到了一群拖着长尾的蝴蝶鱼。
下意识的，乔敏琳同这群鱼打了声招呼，但显然，现在的她并没有同这群鱼沟通的能力。而那些蝴蝶鱼看到眼前这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惊吓地迅速游走了。
乔敏琳有些小失落，但在看到礁石缝隙间的海胆后，她眼睛一亮，原先的那些失落一扫而空。
她游到那处礁石间，用鱼叉把海胆巴拉进网兜，没多久，网兜就被装满，需要回到水上卸货。
每个参加考验的知青都有一个专门的塑料桶，用来装他们捕捞到的海鲜，这些海鲜的数量也是他们考核中的一部分。
许昌看到水下有动静后便一直盯着看，当瞧见乔敏琳浮上水面后还以为对方这是受不了水下的压强才忍不住上来。
但，比乔敏琳更先上船的是装满海胆的网兜。
宋招娣看到满满登登的网兜兴奋地喊着，“琳琳，你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网兜装满了！”
周围船只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后纷纷朝着这边看来，捕鱼队的人当然都是惊讶，知青们则是羡慕和兴致勃勃。他们觉得等自己下水的时候也能捞到这么多海货。
乔敏琳将网兜里腾空后再次深吸一口气没入海底，这次她没有再前往珊瑚群，而是潜入更深的海底，来到了满是泥沙和零星海草的海床。
手中的鱼叉紧紧握着，时不时就飞出去刺入泥沙，每一次的刺入鱼叉尖端就会多一样东西。
不多时，网兜再次被装满。
在乔敏琳第二次下水边跟在她身后的许军看到乔敏琳的动作后有些惊讶。
海床上的生物极其会伪装和躲藏，想起自己第一次下潜时候的空手而归，许军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眼看着乔敏琳这样子下去留在捕鱼队的可能性就越高，许军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阻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