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看的还有凤鸢:“你就是李二狗?”
李二狗对两人的话不理不睬,两人面面相觑。
“是不是中邪了?”
“可能是。”风半崖抡起胳膊就要给李二狗一个大耳刮子把魂唤回来,手掌破风扇向李二狗,哗的一声,隔壁大娘倒了一盆水出来,瞪着两人。
“姑娘,你们在干啥呢?”
风半崖收回手:“我是李二狗的朋友,他怎么了。”
大娘上下打量风半崖,觉得这话可信度为零,李二狗站直身子倒还是像个男人样,可也没道理会认识这么个漂亮姑娘。吓!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
不管他们是啥关系,大娘把水盆圈在怀里,倚在门框上就开始闲谈:“他啊,已经这样好几天了,我起先端饭给他吃,他也不吃。哎,发生这样的事儿,谁还吃得下。”
风半崖和凤鸢异口同声:“发生什么事了。”
大娘指着围墙外的地儿,弩着嘴:“那外头,大通河,前几天二狗把银子都揣着出门去了,结果银子全掉河里头了。”
“大通河水倒是不急不缓,可是水深呐,撑船的见二狗银子掉河里了,赶紧撒细网去捞,一丁点儿没捞着。二狗冲着那河大喊啊,就往河里跳,还好有人拉着给送回来了,不然怕是交待在河里头咯。”大娘当着神情恍惚的李二狗,毫不避讳的说着。
这境遇实在是让人心碎,风半崖面上镇定,内心同情的看了看李二狗。
大娘瞅着风半崖,咂嘴:这哪门子朋友,听了这脸也不垮一下。她摇了摇头,世道人心哟~见人没问了,她就此打住又要回屋里去。
凤鸢及时抓住要进门的大娘:“那他为何要把银子都揣出去呢?”
“前些日子二狗和我家那不成器的在院子里喝酒的时候,我隐隐听到说是要置办大房子还是啥的。全当酒话,我也没放心上,谁知道二狗还真去了。”大娘话多起来能把事情来龙去脉知道个七七八八,这就是大娘的魅力。
“那这里是他的家。”吗?风半崖问道。
大娘一时还没有明白到风半崖的意思,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是啊。”
风半崖和凤鸢两人陷入沉默,地上的李二狗像空气,仿佛三人谈的不是他一般。
“你们好生劝劝二狗吧,这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虽然银子在这年头不好挣,但命没了,再难挣也没得挣了。”大娘碎碎念叨些朴实人生道理,端着水盆儿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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