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看出她心中所想,宽慰道,“阮子稷早逝的母亲之前是治疗不孕的圣手。要不然叫阮子稷进来,问问他有没有避孕的法子?”
武神音也觉得羊肠这东西麻烦,虽然不对阮子稷抱有什么希望,但也可以一试。
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阮子稷家学渊源,居然真有避子秘方,男方喝一剂可管半年。
因为料理了莫世新父子,阮子稷对她的态度和之前又不太一样,和谷藕生肆无忌惮的谄媚相比,他要面子的多,不会太表现出来,但对于谢濯被“糟蹋”了也没有那么义愤填膺了。
武神音:“有这种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因为那个羊肠每次都束手束脚的不能尽兴,麻烦死了。
阮子稷还未弱冠,对于男女之事还害羞得很,当即红了脸,如蚊子一般哼哼唧唧小声抱怨,“你们也没问过我。”
还真是,武神音从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在她眼里,阮子稷和谷藕生一样都不可靠,两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个怂得要死,一个莽得要死。
倒是因偏概全,忽略了他的真本事。
阮子稷还悄咪咪跟她表忠心:“殿下为我家报了仇,除了出卖身体,就算让我留在东宫当小太监服侍殿下我也愿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慷慨激昂视死如归吗,让武神音很是无语。
先不说她并不习惯使唤太监做事,就算没了生育能力,也总觉得他们是男人而并非女人。
再然后,她真的不是任谁都可的。
尤其是阮子稷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
武神音很是鄙视:“与其担心这些,我觉得你还是有空先研究一下长高秘方吧。”
打发他离开后,她还是任命阮子稷为药藏郎,掌医药之事。
熬好药给谢濯送去,武神音怕他怕苦,还特意准备了甜蜜饯。
没想到谢濯就着她的手,直接一饮而尽,连眉都未皱一下。
武神音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笑眯眯地数落他,“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吗?”
谢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唇瓣触碰了一下她手指,“可我没哭,阿音不也照样给我糖吃了吗?”
武神音一怔。
谢濯没哭,她也照样给他糖吃了。
可小时候……
她抿抿唇,表情不是太好,拈起一个蜜饯往嘴里丢去,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心里却沉甸甸的不知所谓。
原来糖不是要哭才有的。
她喜欢谢濯,所以无论他哭不哭,都会主动给他糖吃。
那……母亲呢?
她为什么不会主动给自己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