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不想和他说话了,一个完全没有价值的疯子,只临走时嘱咐孟青蓝几句,“你好好看着他吧,要是有条件的话,还是给他请个大夫治治脑子吧。”
孟青蓝低头看不清神色:“臣知晓。”
到了东宫,谷藕生又凑过来,贼眉鼠眼小声道,“这个孟悬壶,留着绝对是个祸患,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我今天晚上偷偷摸摸去杀了他,绝对不会让孟青蓝知道,殿下觉得怎么样?”
武神音翻了个白眼,悄悄踮起脚去敲她的脑袋,“还怎么样?不怎么样!他的事情你别管了。”
谷藕生挺委屈,“哦”了一声退下了。
谢濯眼神微沉,他倒觉得,谷藕生说得未必不是个好主意。
等殿内只余他们两人,武神音看折子的时候依旧没个正形,半躺在椅子上。
他一边磨墨,一边小心试探她的态度,“阿音,这个孟悬壶就这么留在上京,是不是太危险了?”
正好看的这个折子又是屁大点的事,武神音批阅后,烦躁地扔到一边,听到谢濯的话,还能平心静气回答他,“他又能翻出来什么风浪?况且我也想知道,霍娓到底是死是活,活着是去了哪,死了是被谁杀的。”
谢濯蹙眉:“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说万一,身份暴露了该怎么办?”
武神音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这有什么好暴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堂上这些人,认识你的不说全部但也基本上漏不了几个,可他们又敢说什么?你别乱担心,只要我不倒,谁又能威胁到你去呢?”
她说得斩钉截铁,谢濯心下稍安,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竟然恨不得孟悬壶赶紧去死,不由羞惭之意大起。
阿音真心待他,他却总是疑神疑鬼,居然还动了杀意,可见嫉妒二字果真害人不浅。
武神音不惯用香,殿内只有瓜果的清甜气息,白日幽幽,事务繁忙,既享权力,当承重责。
道理她都明白,但看着一堆啰哩巴嗦的奏折,武神音还是忍不住心里烦躁,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一句话说清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洋洋洒洒写这么多?
她迟早要被这些人气死。
***
孟悬壶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但辛子珈那边又闹出来了。
白芙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也很奇怪:“辛郎君最近不打听殿下的行程了,倒是想着贿赂内官,想要知晓陛下的消息。”
武神音听完之后,眼神比白芙更复杂了。
好好好,她还真是小瞧辛子珈了,只知道他脸皮厚,但没想到能厚到这个地步了。
给她当情人不成,现在是想给她当小爹了?
武神音坐不住,当即就让白芙召他入东宫好好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