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念只冷笑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孟悬壶道:“师妹一向冰雪聪明,居然猜不到我的来意吗?”
两人心知肚明,除了师父,她们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让念状似不耐烦:“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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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音一向是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按照山花燃的话来说就是,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前脚刚答应要谢濯要去跟谷藕生说说,后脚就马不停蹄地把她叫进来说话,惹得山花燃很是吃醋,“阿音你都从来没想着我,都没要给我做媒。”
武神音道:“给你做媒?这做媒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什么都说妥了,你又不要嫁了,这不是直接打我的脸吗?”
山花燃没再继续说话,她才不想嫁人,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和谷藕生抢了,只不过已经成习惯了,只要是关于谷藕生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她都要插一句嘴。
谷藕生被叫到殿里的时候还很纳闷,听到武神音询问她关于婚事的意见,也没有什么羞涩的意见,大大方方得表达自己的嫌弃,“我爹眼光实在不行,给我找的那人实在不好看,我不喜欢。”
不好看?
武神音心里相信了一大半,男人大多都是没什么审美的。
谷长冬现在还在东宫当值,由九品升到了七品,还是个芝麻小官,武神音也没有要提拔他的意思,这人实在不上道,来表个忠心都不曾。
要是他肯来说几句好话,就算看在谢濯和谷藕生的面子上,武神音也会给他点好处。
谷长冬现在年纪也不小,好像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样的人武神音也懒得拉拢,左右掀不起来什么大风浪,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武神音也曾经见过他一两面,心里只想着怪不得谷藕生这么高挑,原来是随了他,只不过又高又壮,比辛煜谨还像是小山本山,武神音觉得他审美不好十有八九是真的。
偏听则暗,武神音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谷藕生家和孟青蓝原本的住处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小虽小,但处处透露着温馨,一看家里就是讲究的人。
谷藕生很高兴能带朋友来家里,虽然细说起来,武神音是她恶毒上级,而山花燃更是她的死敌,这两个人都不能算是她的朋友。
但她仍然是十分雀跃,刚到门前就欢呼着,“娘娘,快点儿给我开门我带人回来啦。”
谷母身形也很高挑,武神音在上京女子中已经算是个高的了,但还是比谷母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