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直接腾出一手呼了方贝贝脑门一掌:“我看你现在是还没断母乳!”
方贝贝老实巴交了,挤眉弄眼的,用眼神和谢漆说神医的坏话。
谢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叹道:“是很过瘾。只可惜罗海没有光明身份能过来一起比,还有玄忘,她虽然是个女子,但对十八般武器的精通真是登峰造极。”
神医胡子一吹:“还想多和几个人比武?断几根骨头就够过瘾了?保家卫国使得,惩凶斗恶不使得!真是的,小年轻就是不惜命。”
神医说罢,眉头皱了又皱,眼神忽然有些复杂,唏嘘着摇头:“你们那霜刃阁可真是造孽,女娃子都不放过。”
谢漆试探着问:“神医见过?”
“见没见过都不妨碍我骂两句。”神医换了银针来扎谢漆的手,谢漆被扎得嘶出声,小臂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
“还知道疼就行,你们从那地方出来,拔苗助长地长大,往后身体会有后遗症的。”神医表情严肃。
方贝贝问:“什么样的?”
神医罗列了一堆,谢漆沉默不语,方贝贝腿都发软了:“好的好的,我争取再干几年就回霜刃阁养老去。”
神医表情一言难尽,转到一边去调药膏:“小年轻的,天大地大怎么就这么一点出息。”
谢漆心中有些迷茫,他很理解方贝贝所说的,他也曾有衰弱后回霜刃阁继任的想法,直到后来他意识到此生最好的归宿不该是霜刃阁,或者说不该先当刺客,年老后又去当刽子手。他因着天赋成为霜刃阁的获益者,可那里又正是令他痛苦的所在。
正纠结着,有来客拜访了,出乎谢漆的意料,来的正是吴攸在代闺台挑出的心腹许开仁。
谢漆顿时想到前世方贝贝正是接了去刺杀他的任务,自己反而落得一个挫骨扬灰的结果便心梗,不免忧心忡忡地看向旁边。
谁知方贝贝此时眼神痴呆地注视着来人。
谢漆:“?”
许开仁是带着手册来的,礼貌地向他们都行过礼后说出了来意,他作为玉龙台的设计者之一,想来访问一下那台子的受害者……或者说是加害者也行,毕竟他们差点把玉龙台拆了。
神医不喜欢听这些,涂外伤的药调好两瓶塞到他们二人手中,嘱咐完每日用量,背着药箱风风火火地去看其他鼻青脸肿的傻蛋了。
神医一走,方贝贝才生龙活虎:“你姓许啊?玉龙台不是礼部和工部弄的?怎么会是你?”
“在下是外聘短工之一,只是恰好今天在此地勘测。”许开仁和和气气,“不知两位大人如何称呼?方才在玉龙台下取走了两位的佩刀,已转交太子少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