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抓住神医的肩膀,想立即把他带进宫城里去:“您先同我进宫可以吗?您会分辨受烟草影响的细微脉象变化是不是?您手上既然还有清除烟草之毒的药方,那求您先跟我进宫。”
神医被迫被他拎着站起来,稀疏的眉毛一竖:“怎么回事,看你这表情,是不是那混血皇帝也吸食了云霄烟?”
谢漆急得手指发抖:“……他已经有十几天不曾吸食了,他有控制住,现在精神状况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但是起初是有显而易见的异样,就如您刚才所说的中毒之后的症状,其中有一条性情大变,易狂躁易致残,这个症状很相似!”
“你先别急,你告诉我他吸食过多少壶云霄烟?”
谢漆脸色发白:“五壶,前后间隔时间很短,且第二次他一口气吸了四壶。”
神医吓了一跳,一口气四壶,那剂量是又猛又重了,便一边跟他出门,一边小声询问情况:“一口气吸食太多剂量的话,体质差一点的可能当场会陷入幻觉当中,之后若意志薄弱会出不来的,而且尤其容易上瘾。他后续可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谢漆想到这里脸色才好了些:“不会,我怕他心志不够坚韧,想了些办法让他克制住暴戾之心,也隔绝了能把烟草递给他的渠道,只是他每天下朝回来,我问他的情况,总觉得他还是深受那烟草影响,呆愣楞的,心志浮动很大。”
这浮动很直观地体现在他俩的床榻中。
高骊还是会箍着他弄个不停,虽说每次都先喝了软骨散,还算好一些,但是也有几次是平白无故地,莫名其妙地乱弄乱咬他了。
谢漆在体力上又挣不过,起初被他掐着从床头搞到床尾时还只当是他激发了什么新嗜好,结果有一夜让他从龙榻上搞到了榻下,弄得浑身淤青。等歇过神来,高骊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不住掉着眼泪跟他道歉。
好在高骊最多就是在这事上失控,在朝堂之间没有再整出那种因暴力而无差别杀人的事情来。
遭些罪的也就谢漆了。
谢漆想到这便觉得侧腰隐隐作痛,但他也不是没跟着舒爽,反正即便他受伤,受的也是些皮外伤,就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
刚才在小木屋里听神医讲另外的那些症状,他就怕高骊身体里面的烟草之毒没有剔除干净,会影响到以后的心智去,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