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骊的伤本可以好得再快些,无奈战况三天两头变,云军不时就发动袭击,晋军防御得被迫憋屈,连带着高骊也到处奔走,半身伤好好坏坏。
谢漆站在床前,弯腰解开了他上身的绷带,来到雍城这么多天,他还没亲眼见过高骊皮肉外翻的模样,乍然看到他胸膛上有三道不短的疤,猛地就倒吸了一口气。
这么好看的胸肌,怎么就落了疤痕。
一瞬间,各种隐晦的情愫在夜色里,在心口上炸开。
高骊嘀咕了两声痒,抬手就想去摸那些结痂,谢漆心疼得厉害,情急之下一把扣住他手腕,往前一凑额头撞他额头:“别动,老实点。”
高骊脑袋一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听话地把手臂老实搭在双膝上,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神情简直就像在索吻一样。
谢漆偏过脑袋轻咳两声,轻手轻脚地擦拭他身上斑驳的伤口,重新涂上药膏抹匀。他倒是认真地在上药,但指尖下的身体似乎经不住他触碰,他摸到哪,哪处的肌肉就绷紧,体表就升温。再看高骊,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出卖了泛潮的炽热。
谢漆指尖抹过他上身一遭,忍不住轻声:“陛下,你能不能再老实一点?”
高骊声音委屈:“我都没动。”
“你眼神在动。”
高骊愈发委屈:“心在动,是它不老实,身体很乖了。”
谢漆舌尖舔过一圈牙齿,抿了抿唇,一丝不苟地给他缠上新的绷带,指尖打结时抖了两下,绑出了这辈子最难看的结。
他默默地抬手遮了下眼,高骊倒是完全不在意,附耳轻声:“煦光,手臂还没换。”
谢漆挪开手,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他来到雍城二十三天,每天积压的情绪一分一分与日俱增,压到现在,在他心口上噼里啪啦地燃烧。
高骊被他盯得喉结滚了几遭:“怎么了?”
话还未尽,谢漆猛然伸手按住他后颈,低头发狠地往他唇上怼。
高骊先大惊失色,再大喜过望,然后谢漆就离开他的唇瓣,冷淡地命令道:“抬手。”
高骊下意识地抬起胳膊,茫然地看着他稳当地解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后知后觉地抿抿嘴。
舌头都没伸进来。
谢漆像是发泄过什么,动作都顺畅了起来,飞快地把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完毕,而后整整衣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