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终于结束了,安喆急急地赶回自己的办公室,董海香可能等的不耐烦了吧?
董海香在办公室翻看安喆的训练记录,密密麻麻记录得非常详细,训练总结报告写得中规中矩。虽是纸上谈兵也能看出安喆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对自己带的兵军训要求非常细化也非常严格,各项数据说明,安喆的队伍会在作战中能有非常出色的表现。她小时候就感觉到安喆身上总是带着某种气质,或念书或戏耍或淘气,总是由他出头带领小伙伴们一起行动,当时以为他爸爸是小伙伴们私塾先生的原因,大家才有意无意地由安喆领头带着大家一起玩耍,长大了的安喆显现出了总是先人一步的能力。董海香想起儿时在一起淘气的小事,心里感到暖暖的。她望着窗外的绿树,隐隐听到轮船的汽笛声,看到武汉大街上郁郁葱葱的街景,不由得盼着安喆早点回办公室,很想再诉说憋在心里很久的思念情语。
“等的着急了吧?”
安喆推门进来,放下手里的钢笔和笔记本,顺手又给董海香倒了一杯水。
“真不好意思,让你在办公室等这么长时间。我的团座太能啰唆了。”
“都一样,我的上司也是像个老太太喋喋不休地唠叨,习惯就好。”
“中午了,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吧?”
“那好,咱们好像从来没在饭馆吃过饭。我可经常跟我情报处的同事在饭馆吃饭。”
“那是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可我们部队就不能随便出门逛大街。我可事先说明一下,按老规矩,我要带着我的文书一起去吃饭的,不过他在另一旁吃饭不影响我们的。”
“还有这规矩?”
“是啊,为了跟部队联系方便。”
“好吧,咱们走,我有车。”
“小张,咱们出去吃饭。”
“好的,安营长。”
安喆与张克楠坐上董海香的汽车,出了军营驻地,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军用越野车缓缓停在一家靠近扬子江边的小饭庄,在小饭庄的二楼上就能看到浩瀚的扬子江,滚滚江水永不停息的奔腾着,凡是看到扬子江的壮丽景色都会深深震撼人们的心灵。
“客官请进,几位?”
“三位,有雅间吗?”
“有的,客官楼上请!”
跑堂的小伙计把他们引向二楼能看见扬子江的房间。
“三位点些什么菜?”
“鸭脖,鸭翅。”
董海香瞥了跑堂小伙计一眼。
“我来点菜吧,你们先坐着我下楼看看有什么鱼?”
张克楠说着跟着小伙计下楼去点菜。
安喆跟董海香站在窗前默默望着浩瀚的扬子江,尽管他们早就分别亲近过长江,两个人可还是不约而同地被眼前长江的气势吸引住,安喆看着江中游弋的帆船问董海香:
“跟咱们日照相比,谁更好?”
“扬子江怎么能跟大海比?我更喜欢大海!”
“我也有同感。但是两者各有特点各有优势,但就扬子江来说,它可以称之为母亲河,而大海却不能称之为母亲海对不对?大海到处都有,而扬子江只有一条对不对?”
“这倒是!”
“茶水来喽!”
店小二端来茶水,摆好茶具,抽身下楼。
“来,坐下喝茶。”
“海蜇,你说咱日照茶好喝,还是武汉本地茶好喝?”
“我更喜欢喝日照茶。日照茶的茶香味要比武汉茶浓郁,但是喝起来口感清淡。就好比是白酒,日照茶是低度白酒,而武汉茶是高度白酒。就好比是辣椒,日照绿茶的气味非常清香浓郁,但是喝到嘴里就好比是微辣的辣椒,武汉茶的茶香味不够浓,但是喝到嘴里就好比是能辣到你出汗的辣椒。老茶客喜欢喝味道浓的茶,年轻人则喜欢喝清淡一点的茶。我喜欢喝清淡的茶,所以我爱喝日照茶,如果我变成老茶客,也许要改喝口感重的茶了。”
“我说海蜇,你跟我讲哲学?”
“我哪里敢跟处长讲哲学?少校大人?”
“菜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