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林见黑泽气冲冲地离开,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笑着。
他刚刚悄悄在黑泽家房梁里塞了些无名骨灰,又用小刀划破了那偷天换日符,甚至趁黑泽不注意,往对方的祖先牌位上弹了坨鼻屎。
“黑泽先生,别生气嘛~~我这两天都会在你们村子,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联系我~~~但我还是提醒你,这座屋子最好不要再回了~~~”
黑泽听着叶苏林在身后不断喊话,头也没回,一瘸一拐来到村口的便利店,坐在那儿要了碗泡面,一边吃一边打电话。
他先打给在东京当律师的儿子,又打给嫁入豪门的女儿,把老家里的怪异事情讲给他们听。
可年轻人似乎并不想听这些“小孩子才信的胡话”,只当是黑泽广志晚上做噩梦,或是没睡好出现的幻觉。
“喂,儿子,你们听我说……”
“女儿,别挂电话呀!”
接连被儿女挂了电话,黑泽广志气的将手机拍在桌面上,仰头就准备把泡面剩下的汤水喝进肚里。可他动作太大,剩余的汤水从嘴角溢出,几乎一半都洒在了身上。
“活见鬼,真是倒霉!”
黑泽广志下意识向后退,受伤的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疼让他一屁股向后倒去,不仅自己摔倒,还撞倒了便利店的一排货架。
好巧不巧,那排货架上摆的都是酒水饮料等易碎品,噼里啪啦砸碎一地。
便利店老板压抑着嘴角的笑意,毕竟那些酒有些已经进货很久没卖出去了,今天没想到一下全“卖”完了,真是上天眷顾掉下的馅饼。
“黑泽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也叫救护车?”
“可恶!可恶啊!走开,我不用你扶!”
黑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老板好心来扶,他却一把将人推开。刚起身一半,又被地上的酒水滑倒,想拿手撑住身体,手掌却被碎裂的瓶子扎破。真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啊,混蛋!”
黑泽气的朝天怒吼,正想拿起一瓶酒发泄,却发现进村的主路上却闪烁起警灯,一辆警车晃晃悠悠开了进来。
“请问你是不是黑泽广志?”
两名警察从警车上下来,看着手握酒瓶、正准备摔出去的黑泽问道。
“啊,我就是,警官,你们这么晚找我有事?”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你的妻子刚刚在医院醒来,她控诉你谋杀,用高尔夫球杆猛击她的头部。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解释清楚吧。”
“什么?告我谋杀?怎么会!那只是个意外,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杀她?当时……当时她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孩,我是想打那个小孩的!”
“肩膀上坐着个小孩?”
两个警察差点笑出声,这种谎话留着骗鬼去吧。
“黑泽先生,请配合,不然我们只能强制执行了。”其中一名警察亮出手铐说。
黑泽咽了口唾沫,放下空酒瓶:“那……警官,请让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他是律师,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