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武麟煦及时发现她,对着两拨人大喝一声:“都住手!”
毅国公的人见对方停手,也不恋战,转身就离开此地。
“殿下!”乔欣然奔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呢?”
裕王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讲述一遍。
……
回府的马车上。
乔嘉茵恶狠狠瞪着豺狼一样盯着她的男人。
“国公大人!你凭什么绑我?又凭什么带我走?你快放了我!”
景绽朝她凑近,拿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泥痕。
视线一寸寸在她脸上描摹,像刀锋游走,带着病态的痴迷与隐忍的癫狂。
伏在她耳侧唇角微微勾起:“嫂嫂乖,回家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乔嘉茵听见这句话霎时间脊背发寒,脑海里闪过一些抓不住的片段。
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他直接这样唤她,摆明了是要跟她挑开那层窗户纸。
演都不演了。
她被绑在身后的手腕挣扎着,语气含着愠怒:
“谁要跟你回家!我的家在乔府,不是国公府!”
男人眼中含着笑意:“嫂嫂就不必再装了,每天这样,多累啊?”
乔嘉茵面色一僵,倏而凌厉:“我不是你的嫂嫂!”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景绽眼中布满红血丝,脸上的表情分明阴森可怖,吐出的声音却极近温柔。
像一个裹着美丽皮囊的魔鬼:“嫂嫂,我早已经认出你了,你就是我的嫂嫂,阿绽的嫂嫂……”
是他喜欢了九年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你死了五年的嫂嫂?”
乔嘉茵冷声质问,“我的年龄,相貌,家世,还有声音通通都和她不一样!”
“呵~”
男人忽而笑出声,“你露出破绽了呢嫂嫂。
我从未跟你说过她的年龄、相貌还有家世什么的,你怎么就知道不一样呢?”
她被这句反问弄得一噎,随即拿出理由:“我自是派人去查过!”
“是吗?”景绽男人眉梢微扬,嗓音如浸了蜜的薄刃,低柔却暗藏锋芒:
“那你有没有查过,五年前,她曾亲口跟我说过,她叫乔嘉茵,会在不久后离开员州?”
乔嘉茵心头一震。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
况且这么需要保密的事她怎么可能随意说出口?
“那又如何?我说过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数以万计,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她只能嘴硬。
“不,”男人认真盯着她,“不是巧合,是未卜先知。”
她瞳孔猛地一缩:“什么未卜先知?”
景绽说出自己的猜测:
“嫂嫂那段时间就要离开,所以跟春婶儿和绫罗几次三番说起道别的话,唯独没有好好跟我道别过。
嫂嫂,你说过会等我高中,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眼底黯然受伤,氤氲着水雾。
乔嘉茵对他这样的眼神十分熟悉,先前就是被他这副模样蒙骗,才会几次三番作出退让。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偏过脸去。
“没关系,我听懂了嫂嫂的话就好。”
他苍白着一张脸,弯起嘴角,“嫂嫂可知,跳崖后我心灰意冷,是什么支撑我苟活至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