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道:“是,尚小姐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原本想争一下头筹,听风朗说你很喜欢玉料,不过后来柔姨猎了黑熊,”尚子溪将手上的绒球递给他,
“你瞧,我今日猎了只兔子,为你做了个绒球。”
“毛茸茸的,坠在玉佩下很好看。”
尚子溪摊开掌心,露出蓬松绵软的兔绒。
裴寂微笑着摇了摇头,正欲推拒,却听她道:“柔姨,您怎么来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裴寂乖顺地垂着长睫,接过了她递来的毛球。
“多谢尚小姐。”
他没有去看尚子溪惊诧,随后暗喜的神情,只朝沈元柔俯身:“义母。”
“子溪,去李将军那。”沈元柔吩咐道。
尚子溪不舍地侧眸看了一眼裴寂,随后乖乖去找李代无。
裴寂掌心攥着那只绒球,忐忑地等待她的话。
“裴寂,我让你自己选择婚事,你却不能胡闹,”
沈元柔借着火光看他的面容:“尚子溪的心思你看不懂吗,她不是你的良人。”
“谁都可以,尚子溪不行。”
沈元柔太清楚尚子溪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流连花丛,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花,无心招惹,烂摊子一堆,裴寂如果嫁到寺卿府,将面临平衡她后宅的作用。
尚子溪的热情的确很让人心动,尤其是裴寂这样单纯的,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儿郎。
一旦尚子溪得手,那些热情,爱意会通通不在。
他不会想要过这样的生活的。
沈元柔不想看到他婚后以泪洗面。
“义母,”裴寂抬眸望着她,问,“您要娶正君了吗?”
沈元柔眉头扬起了些:“谁同你说的?”
“……方才那些贵公子说,您开始相看人选了。”裴寂轻轻扯了扯唇角。
他原本想扯出一抹笑的,可这好像有些难,他此刻的模样一定难看极了。
裴寂垂下头,不愿被她看破心思:“义母,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难过。”
“今日我不该顶撞您的,我跟您道歉,义母,”裴寂掐着掌心,剧烈的痛楚让他眼眸再度蒙了层水雾,“您别生我的气。”
沈元柔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是吗,我怎么看你还存着恼?”
裴寂起初对尚子溪可是避之不及。
这段时间他也从未与尚子溪见过面,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去接她的东西呢?
“裴寂,接尚子溪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我生气,是吗?”
裴寂蓦然瞪大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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