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的男子,见过他穿蟒袍时的华贵威严,穿襦衫时的温文尔雅,这么一看,还是穿着战甲的时候最具气势。
东方既白优雅地拎着裙子起身,“军营有没有不准女子入内的规矩?”
“有。”萧若风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但将军夫人除外。”
来之前她问霜却,她若去军营合不合规矩,霜却说不妨事,她就来了。
她就着他的手跳到地上,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胸甲上纹着的虎首,“没成亲的也算吗?”
“算,我说算就算。”萧若风握住了她发凉的指尖,掌心的热度顿时驱散了指尖的寒意,“怎么想到过来?”
这几天雨停了,她应该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晒太阳才对。
“我不出来走走,某些人指不定夜里还要翻多少次院墙。”东方既白挣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甲上敲了敲,沉闷的声响回荡,“就你这身手哪来的自信觉得不会把我吵醒?不安好心。”
萧若风瞥了眼周围全被只狮子和老虎吸引了注意的军士,略略尴尬地低咳一声,“怕你还不高兴同我说话,所以……”
本意只是看看她就走。
东方既白哼了一声:“晚上回去我就把房门和窗户全部上栓。”
“别……”萧若风捏紧了她的手,刚想说什么就对上了她笑盈盈的眸子,心里顿时长舒一口气,还有心情作弄他,看来是真的不生气,“锁个院门就好。”
院门锁了顶个屁用,就那一丈高的墙,随随便便一个轻功菜鸟都能翻过去。
萧若风牵着东方既白的手进了大营,劫川寸步不离地跟在东方既白身旁,在门口打闹的几只狮子见他们走了顿时排成一小队紧随其后,这一群不是人的仪仗,可比天子车架更威风。
“王爷,这位是谁?不介绍介绍吗?”背着一杆长枪的少年从路旁凑出头来,清澈的目光背后是无数叠加在一起的揶揄视线。
“劈川,不得无礼。”一旁略显老沉的少年薅了一把那人的头发。
萧若风笑笑,指着先前出声的人道:“这是王劈川,这是薛断云,这个……”
“肖斩江。”最后被点到的少年抱拳行了一礼,自报姓名。
萧若风点点头,“他们是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现在是我在军中的副将,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位,”他看向饶有兴致地在打量几个少年的东方既白,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她姓东方,将来时候到了,请你们喝喜酒。”
“什么时候?”
“对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