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长的长发?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体的疼痛都消失了,四肢百骸充满力量,比受伤之前还好。燕屿坐起来,扯过自己的头发,环顾四周,问:“这是哪?”
曼努埃尔轻佻地说:“我们的爱巢。”
燕屿:?
别在这里发癫。
他无视掉这只蝴蝶的疯话,反手摸到自己的刀,试探的割破了蛹,往外爬。
“嘶。”头皮传来一阵刺痛,他皱着眉回头看,发现是曼努埃尔直起上半身,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发尾。
他的指尖拂过绷直的长发,意味不明地微笑,嘴里抱怨:“刚结婚就要我独守空房吗?”
“?”
燕屿真心实意地说:“臆想症就去精神科挂个号。”
不知是哪取悦了曼努埃尔,他维持着膝盖压住头发的姿势,倾身过来。他们靠得很近,燕屿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肯后退。
曼努埃尔凝视着他的眼睛,试探地往前,鼻息相交的一瞬间,燕屿还是忍不住侧过头。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曼努埃尔的吻停在脸侧,没有真的落下。
我赢了。曼努埃尔愉快地想。
他带着压不住的得意,就着这个过分靠近的姿势,慢悠悠道:“燕同学,想想你是如何破坏了智械主机,记得吗?你,和我,我们一起——那是虫族古老的婚飞仪式,所有虫族都认可。”
什么意思?燕屿甚至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燕屿:?
燕屿:?????
他大为震撼!
不是,你们结婚还带强买强卖的?我闭眼前还是个清纯男大,睁眼就他妈成已婚男了?
说不定是这只蝴蝶脑子还没完全恢复呢,燕屿冷静地想。
不对吧,这完全不能冷静吧!
燕屿轻轻地碎掉了:“……你神经病吧?!”
对,就是这个味道。曼努埃尔心满意足地松开膝盖,放开燕屿的长发。强扭的瓜甜不甜先不说,但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