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摘下八角帽,放下报纸,在阿丧对面坐下来,“这次能行吗?”
“一次不行,就二次,我们不和她们看,找人放上去就ok。”
说话还不太流畅的是前段时间刚顶替上波波位置的麦加,不知道是混的哪个国的血,小麦色皮肤,眼珠子和小时候玩的玻璃珠子似的,又蓝又绿。好看是好看,就是个小变态,喜欢听人学狗叫,还有点特殊癖好。
麦加是十姑从实验室那边安排下来的,听说在外国长大,大概是哪个高级技工的宝贝女儿。
“十五本来就难打,第一次打她们,要措手不及,能杀就杀了,不能杀,以后还有机会。”
阿丧擦拭着钢刀,眼也不抬地继续说:“……可山姐不在的机会不多....我叫人准备了面具,谁能杀了十五,我分一半的货给她。”
准备面具,就是为了让别人抓不到错处,找不到证据。
“真的?说话算数。”麦加坐正,艰涩地提起了要求:“我要走外交....十姑...”
quot十姑那边我说了算,除了话事人,你想做什么都没问题。quot阿丧收起刀,看向阿凤,“……你也是,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杀了十五,我就带你做事。”
“想和你做,也想和你做。”
阿凤托着下巴纠正道,阿丧眼里淡淡,阿凤骂了句“没情趣的东西”,又说:“面具我就不用了,我还是用老办法吧,送我一程吗?”
阿丧眼中微光一闪,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装哑巴去骑车。
麦加双手合起,用非常夸张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歉意:“阿凤,我真想成全你..不过,我不能让我母亲失望...”
阿凤帮她推开门,麦加生涩地说了句“谢谢”,摩托车声在两人前面轰轰响起,阿凤跨上车,环抱住阿丧的腰,朝着麦加摆摆手,“各凭本事。”
-
新口茶楼包厢。
服务生和老板早就下班了,茶楼只留了一个守夜的小工,打了两个哈欠后,彻底闭上了眼。
钟的时针指在三时半,从包间的窗户口望出去,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惨白的月光,不声不响地浮动着,偶尔透过摇动的窗帘,吹来阵阵清凉的夜风像是细小的呻吟声。
茶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茶具茶叶,宋玉珂撑着太阳穴,垂着眼睛,一手抓着板砖机,一手甩转着蝴蝶刀。
钟声滴滴答答的响,连着响了五声的时候,一声尖利的电话铃声打破凝滞的时空。
“人已经送上船了,船上都是自己人。”
宋玉珂“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彻底放松下来,她呼出一口气,给褚宁希拨去电话,对面好久才接通,迷迷糊糊地问了声“谁啊。”
“褚小姐,我家人已经上船了,特意打电话来感谢你的,没有打扰到你吧?”
最后一个字跟着蝴蝶刀“咻”的一声入了刀鞘。
褚宁希强撑着睡意,含糊道:“没有没有。”', '')